简单说,顾紫嫣为了保住北冥渊的太子之位,意欲在奸妃一案未结时毒死北冥景。
国不可一日无君,北冥景一死,那么北冥渊自然就是大齐新君。
那时的北冥渊,可不只是暂代玉玺,他上面已经没人了。
凤天歌是从锦葵那里得到的消息,而且顾紫嫣已经开始行动。
“顾紫嫣到底在大齐皇后的位子上呆了许多年,在后宫的眼线跟人脉比我们想象中要广,所以想要不知不觉拦截不可行。”
凤天歌轻声开口时看向容祁,却见容祁呆愣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在想什么?”
“呃……没有,此事倒也好办,叫屈平配个灵丹妙药给景帝,随便他喝多少毒药,不死就行了。”容祁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似堵着一块石头,很难说是什么感受,总之就是不太舒服。
在乎龙乾宫里那位吗?
或许吧!
他在乎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母妃的男人,直到现在都还没记起在他的生命中,曾有那样一个女子走过。
“我也希望是这样,好在有锦葵帮忙,我将顾紫嫣给皇上下的毒药带过来,由你交给屈先生,解药我自会想办法让皇上不知不觉服下。”凤天歌来见容祁,
为的就是这件事。
容祁点头,“交给我。”
“还有一件事。”凤天歌想到之前慎刑司与流刃再遇,“我们派去扶桑的人,有消息了吗?”
既是转了话题,容祁暗自稳定心神,“他们皆已安全入扶桑,只是还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凤天歌眸色渐凝,“太过简单得到的信息也不可靠,眼下只要他们安全就好。”
“以‘脱骨术’判断,流刃身份极不简单,很难相信这样的人会臣服于顾北川,如果不是臣服,那么顾北川必与流刃,亦或者是与扶桑有来往,再者,经四海商盟出海船只带回来的消息,扶桑现如今对于海域的控制,极广。”
“还有就是,轩辕琅在商战之时并没有明里偏帮我们,但他又与顾北川无甚交情,那么到底是谁在暗中给他施压?包括孔韦的事也是一样。”凤天歌肃声开口。
容祁缓身靠在椅背上,“如果这背后的背后都与扶桑有关,那么天歌,我们的路还很长。”
“愿意陪我走吗?”凤天歌挑眉。
“那条路叫往后余生,我容祁,奉陪到底。”容祁与之相视,微微一笑。
不管凤天歌还是容祁都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面对更强更
猛的暴风雨,可他们也都相信,只要能跟彼此在一起,便无所畏惧。
凤天歌离开后已是子时,容祁毫无睡意,直接换装回了世子府。
府内漆黑,一片寂静。
屈平所在的厢房距离药室极近,这会儿药室灯火亮着,容祁二话没说冲进去,却在门启一刻定住。
这是,什么情况?
“你在偷药?”看着在药案前翻找药瓶的李伯,容祁一脸警觉。
李伯倒是大方,直接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扔进嘴里,“睡不着,找药吃。”
容祁呵呵!
容祁只在凤天歌面前自认不是小气的人,除此之外,任何人想占他便宜,真的是要好好想想!
这会儿见李伯偷吃药丸,容祁当即冲过去一把抢过瓷瓶,之后一把掐住李伯喉颈,“你给我吐出来!”
二人揪斗正酣时,屈平揉着眼睛从厢房过来,看到眼前场景,一脸懵逼。
隔壁厢房,容祁气鼓鼓坐在桌边,双眼狠狠瞪着屈平,要不是长的那么好看,屈平真想吐他一脸。
“李伯吃的药丸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几日相处,屈平与李伯十分投机,甚至连药室都愿意与之分享。
反正菩提斋无单,他与李伯经常会在药
室里研究各种毒药跟解药的配制,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容祁冷笑,“什么是你的?药是你从德济堂搬来的,这里是本世子的府邸,你说说什么是你的?”
“容祁,你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吧?”屈平不以为然。
“本世子让你跟李伯呆在一起,是堤防他私下接单,你倒好,菩提斋的钱本世子连影子都没瞧见,药丸倒叫他们坑去不少!”容祁很愤怒,他怀疑李伯除了偷吃,还偷拿。
“你就差那么点儿钱?”屈平觉得容祁过于小气。
容祁点头,“差。”
屈平二话没说,当即从桌下抽屉里掏出一叠欠条,发狠抽出一张当着容祁的面撕了。
撕了!
屈平这一举动给容祁带来的震撼,远大于他看到李伯偷吃药丸。
“你为了他,撕我给你的欠条?”容祁捂住胸口,心痛。
不得不说,容祁现在的表现与他一贯的作派很不相符。
“他吃的药丸,算我从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