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四海商盟三成纯利,世子府不过九牛一毛。
容祁表示北冥狄何时去砍世子府说一声,他愿意贡献斧头,保证锋利,不锋利不要钱。
离开逍遥王府,容祁的眼前一片茫然,人生一片灰暗。
他是怎么输的?
还是说北冥狄从一开始就是个棋艺高超的家伙,那老东西只是隐藏的很深?
太多种可能,太多种绝望。
容祁脚步渐渐凌乱,终在逍遥王府拐角的地方。
晕倒了……
逍遥王府后宅,主卧。
管家钟叔正在安慰气鼓鼓的逍遥王。
“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王爷且趁热喝,味道好。”钟叔将茶杯端到北冥狄身前,恭敬开口。
北冥狄‘哼’的转过身,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依旧剧烈。
钟叔见状绕到北冥狄面前,哄骗道,“王爷不是赢棋了,这说明王爷的棋艺比容世子精湛。”
“你敢发誓吗?”北冥狄抬头,阴狠问道。
钟叔很诚实,“不敢。”
“你说那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居然说本王棋艺还不如襁褓里的婴儿蹬的好!”北冥狄只要想到那句话,就恨不得直接抱来一个婴儿,当场比一比!
“容世子只是一时糊涂,他后来
也知道错了。”
彼时钟叔在距离醉翁亭不远的地方候着,那会发生的事儿,他都看在眼里。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他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儿?”北冥狄不以为然。
钟叔细想,“可那会儿老奴瞧着容世子挺认真的。”
“那能代表什么?本王平日里苦心琢磨棋艺,每一步都要认真思考,深思熟虑之后方才找出一个绝佳棋步,可刚刚本王生气,便寻思哪一步死的最快就走哪一步,你说这能赢吗?”北冥狄说的是真的。
他真不知道自己赢了,他根本没看出来自己赢!
钟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王爷,“王爷喝茶。”
“生气。”北冥狄想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恶气,“你去买把斧头。”
“做什么?”钟叔狐疑问道。
“拆了世子府。”
最后钟叔实在劝不过,只得出门去买斧头。
临走时北冥狄还刻意嘱咐他,多买几把……
皇宫,延禧殿。
凤天歌对于容祁的困惑和痛苦并不知情。
此时正厅,月牙进进出出十几个来回,终于将殿内的翡翠方桌摆满,十二道主菜,五道甜品,还有一壶桂花纯酿。
除此之外,凤天歌又让月牙多收拾
出一个房间,专门给邢西装木偶。
如果不够,她表示还可以再收拾出一间。
面对凤天歌的糖衣炮弹,邢西彻底沦陷。
“凤元帅有什么事?还有什么事尽管说!”
邢西原本回来时还想着跟凤天歌抱怨几句,多换几个银锭子,不成想他回来后还没开口,凤天歌的态度就有了。
是的,凤天歌主动给了他银子,而且不是十个银锭子,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一千两!
以邢西现阶段的消费理念,这张银票足够他买下整个世界。
“邢蛊师误会了,天歌做这些完全是为表达自己的歉意,我没想到赖勇会对你下黑手,是我思虑不周,让邢蛊师受苦了。”凤天歌举杯,先干为敬。
见凤天歌干杯,邢西也干。
金主元帅是一定要伺候好的!
“凤元帅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莫说赖勇他不敢杀我,就算敢,能为凤元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邢某的荣幸。”邢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不是为了凤天歌,为的是以后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凤天歌后脑滴汗,在苗疆时看邢西,挺无欲无求的一个人,离开苗疆何致变得如此世俗?
那是因为苗疆没有四
市,没有木偶,有钱也不知道去哪儿花。
“对了,邢蛊师此去,可有收获?”凤天歌言归正传。
邢西摇头,想了想之后又点头,“有,邢某之前与赖勇对话时他一直都是趾高气扬的态度,可在提到血蛊时,他明显心虚。”
凤天歌记得血蛊,“我亦好奇,血蛊死后,有何功效?”
邢西闻声,看向四周。
凤天歌了然,“邢蛊师放心,延禧殿可不是凭谁都敢随便进出的地方。”
“之前我没多想,可后来我忽然记得曾在疆主给我的一本手札里看过,血蛊化珠,可生血肉,可生筋骨,可生精气,可生七魂。”邢西肃声道。
凤天歌美眸微蹙,“所以……”
“所以赖勇一门心思想要血珠,所须之人必是残缺之人。”
见凤天歌不解,邢西举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