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影月,是一种很少见亦很容易被人忽略的观月奇景。
因为在这浮躁乱世,并没有那么多人在乎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圆。
哪怕在苗疆也不会有很多人刻意去赏月。
陈少煊能发现,只能证明他很闲。
虽然三影月并不稀奇,但在苗疆秘术里却是很神奇的存在。
苗疆早被禁忌的许多秘术里,施术的前提条件,便是三影月间。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苗疆秘术里筛选哪种秘术须在三影月间才能施展,或许能查出线索也不一定。”陈少煊认真道。
解风情微微颌首,“有关苗疆秘术,可能我们知道的还不如江吟知道的多。”
陈少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卜胥善用蝇蛊,而蝇蛊最让人防不胜防的,便是双生。”
外面的声音明显出自江吟,下一秒,御叶猛然起身。
“刚好我的慈蛊在来的时候,肚子很饿。”江吟并没有等里面的人作出回应,又道。
御叶这方抹汗,坐回原位。
见解风情跟陈少煊一并看过来,御叶皱眉,“我来时发现卜胥的追踪蛊,但我只发现一个。”
二人恍然。
“袖
袖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确定要让江吟看到?”陈少煊终是松口。
解风情扫过床榻上的苗红袖,“她怕是早就知道了。”
如此,陈少煊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他起身,绕过紫竹隔断走向小筑的门。
门启一刻,江吟眼中顿时闪出璀璨光芒。
这世上的确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江吟眼中的光芒不过是她日积月累的喜欢,终成不可磨灭的情深罢了。
“少煊哥哥,你的牌子忘了翻哦。”江吟站在小筑外,浅浅笑道。
陈少煊敷衍勾唇,脸上无甚表情,也可以说很臭,“进来吧。”
说起来,陈少煊搬进这座小筑已有三年。
而这三年里,江吟就只进去过一次。
那是陈少煊搬进来的第一天,她知道这个地方后,欢欢喜喜过来送礼物,是她亲手做的头帕。
在苗疆,一个未婚的闺阁女子为男子一针一线缝制头帕,其中深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陈少煊知道,所以他没要。
但江吟离开时还是将头帕留在小筑,沁有拿走。
在那之后,陈少煊以‘不喜有人乱入’为由,在外面挂了牌子。
说真的,整个苗疆除了江吟,没人把那牌子放在眼里。
或者说,
整个苗疆除了江吟谁也不屑来这里,知道陈少煊住这儿的人都很有限。
正如解风情所言,当江吟随着陈少煊走进小筑,看到苗红袖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袖袖姐的蛊母,丢了?”江吟行至床边看过片刻,转身面向御叶。
御叶未开口,解风情却是点头,“在齐皇城时便丢了,我们现在怀疑蛊母是被怡夫人偷了。”
江吟不语,坐到床侧替苗红袖把脉,半晌后起身走到桌边,“虽然没有蛊母,但袖袖姐体内有蛊王残力支撑,无碍。”
面对江吟的淡然跟坦诚,陈少煊皱皱眉,“你是不是早就猜到……”
“我早就猜到袖袖姐在这里,毕竟如果这里不是有极重要的东西,御小王爷可能不会出现在小筑。”在与陈少煊说话时,江吟脸上总是多出一份甜美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即便,就在前几天她还曾对眼前这个男人有过一丝丝的失望。
陈少煊受不得江吟注视,扭头不再说话。
“袖儿的事我希望江姑娘可以保守秘密。”御叶抬头,肃声道。
旁侧,解风情抽出一把椅子,“坐。”
江吟没有推辞,缓身落座,“如果我想说早就说了,我
既没说,便是不会说。”
“疆主的状况,你可了解?”解风情言归正传。
江吟闻声,眼底闪过一抹暗淡,神色也变得异常凝重,“实不相瞒,疆主昏迷当日,大长老叫我与侯女一起入拜月殿,我与侯女看法一致,非蛊王蛊母一起,不能救醒疆主。”
见众人沉默,江吟解释,“自疆主将蛊王移到小王爷身上之后,一直致力于想要培育出新蛊王,原本这一切都很顺利,可也不知道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疆主体内毒蛊开始不受控制,为了压制毒蛊,疆主费了不少心思,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而且,那夜必是有人在拜月殿施展秘术,疆主体内毒蛊突变,成为异物。”
江吟的叙述与解风情他们了解的情况基本一致。
“那你如何看待大长老欲以十大御用蛊师的本命蛊练就新蛊与异物对抗?”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