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轩忍着极痛,原本锋芒如霜的眸子落在孔武身上时变得如月光般温柔。
他眼中有泪,却笑对孔武,“二哥,我没辜负父王最后的遗愿,我一直……都与你在灵堂为父王守灵。”
这时的墨瞳跟血屠也都走到孔轩身边,摘下面具。
包括千秋在内,眼前四人不是他给父王请的嚎丧班子么!
孔武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哽咽低吼,“这不是真的。”
“我没有烧毁父王灵堂,我当时正在吃饭……我也想冲进去把父王带出来,对不起……”
孔轩,落泪。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孔武勃然大怒,愤恨低吼。
孔轩转眸,目光转向孔韦,瞬间寒戾,“我怎么能早说。”
谁能想到孔轩就是阿三,就是那个一直呆在孔府柴房里,没事儿出来溜达溜达的增加存在感,却根本没人把他的存在当回事儿的阿三!
“居然是你……是你们!”
哪怕是曹蒹,都被这样的事实恶心到了,“早知如此老夫就该早动手杀了你们!”
曹蒹身侧,孔韦几近崩溃!
“孔轩!本王要杀了你!啊啊啊-”
孔韦愤怒至极,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
次拉动拨杆。
砰-
咣当-
暗器略有偏差朝天射去,一去不返。
且待孔韦稳定身形时,他的暗器正被孔武紧紧握在手里,“父王棺柩是不是你烧的?”
孔武不慎,抢夺暗器时被其所伤,脖颈处显出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二弟!”
孔韦猛然出手欲将暗器夺过来,他成功抢到暗器,却没能从孔武手里拽出来,力道显然差了一截,“二弟你被他们骗了,他们都是大骗子!本王与你是亲兄弟你不信我?”
“父王棺柩到底是不是你烧的?”
“当然不是他!刚才他不都说是他指使的曹蒹!是曹蒹烧的!”孔轩身侧,千秋急的大叫。
所以说,这世上什么都能得罪,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就像曹蒹,时时被千秋惦记他也是倒了大霉。
“那父王……是不是你毒死的?”孔武单手握着被孔韦同样握住的暗器,另一只手被他紧攥成拳,咯咯作响。
“不是。”孔韦一直没有松开暗器,那是他克敌制胜的法宝。
孔武默不作声,就只紧紧瞪着眼前这位他自小便敬重的兄长,“大哥……你说这话是不是真能对得起父王……”
“孔武,你别犯傻……”
就
在孔韦着急想要把暗器骗回来的时候,孔武猛然用力,硬是将手中暗器狠狠撇开。
也不知道孔武是不是故意的,他这一撇,那玩意刚好落在容祁脚下。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容祁让它跑了才怪。
于是某位世子毫不费力,就只弯了弯腰,便把自家媳妇感兴趣的玩意捡起来。
“流刃!把那东西抢了!”
孔韦转身欲夺一刻,却被孔武生生拽住,“父王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是!”孔韦气极怒吼。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反倒是流刃,丝毫对这大瓜不感兴趣,伸手就要从容祁怀里抢食。
容祁呵呵了,直接将暗器上交给自家媳妇。
流刃转眸看向凤天歌,凤天歌亦抬头,“想打?”
“正有此意。”流刃倏然抽出腰间软剑,朝凤天歌狠刺过去。
真相大白,凤天歌无戏可看,剩下的就只有打。
这厢凤天歌与流刃先开战,那厢孔武如遭雷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孔武猛然上前揪起孔韦衣领,却被孔韦奋力打开,“你这个白痴,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让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你杀了父王?”孔武毫不在意孔韦的谩
骂,他凶狠低吼,只求一个答案。
“是!是本王杀了那个老顽固,他该死,你也是。”
孔韦彻底败露,便也用不着伪装的那么辛苦,他朝着孔武桀桀怪笑,“说起来,我毒死父王那天晚上,你就在外面!”
“你说什么……”
“我说那天晚上,我在给父王灌毒药的时候你就站在外面,你敲了门,甚至就要推门进来了!可你没有!”
孔韦肆意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进来,因为没有父王的准予你不敢放肆!可是孔武啊,你是没瞧见父王那时的表情,他瞪大眼睛看向房门,只不过因为我堵着他的嘴,他发不出声音而已。”
“孔韦!”
“本王那时便猜,你说父王到底是想你进来,还是想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