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白是真想赌石。
因为他觉得自己能赢。
“庚大人与逍遥王?”柴怡着实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梗。
不过她不知道没关系,宋羽白那个大嘴巴能告诉她。
为了让柴怡深信庚博远的不专业,宋羽白当下暴出赛金花并不是看起来的赛金花,她是凤天歌的人。
诚然这件事庚博远没有刻意告诉过宋羽白,但金翠楼的事发生之后加上逍遥王突然为金翠楼撑腰,这种事不难猜的。
除此之外,宋羽白还告诉柴怡,庚博远曾以公谋私叫他不惜一切代价对付金翠楼跟逍遥王,如果不是他理智,商战早就以失败告终。
柴怡听罢之后,对庚博远略有失望。
作为智者,岂能将颖川大计与私情混为一谈?
“该说的话宋某已经说完,暗姬姑娘如何决定,宋某都欣然接受。”宋羽白在商界混了这么许久,嘴皮子不敢说能把死人说活,但把活人说死于他而言,非常简单。
柴怡沉默片刻,看向宋羽白,“宋掌柜保证能赢?”
“五成机会。”宋羽白不会保证任何事,这种套他从来不钻。
“那这样,刚刚宋掌柜说倘若认输,你可抽回十个亿,我要求的,便是这十个亿
。”
依着柴怡的意思,不管宋羽白怎么折腾,他只要保证最后至少有十个亿让自己拿回颖川交差就可以。
不得不承认,柴怡的这波操作很精明了。
既然现在认输抽身能得十个亿,那么在十个亿的前提下让宋羽白再拼一次,输了还是十个亿,赢了就是百亿!
这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但事实并非如此,宋羽白偷换概念。
之前他与庚博远所说的十个亿,是十个亿的资产,资产可再生钱。
现在他跟柴怡保证的十个亿,妥妥的就是钱!
意义完全不同。
听到柴怡认同,宋羽白暗暗狠舒一口气。
成了!
柴怡来去匆匆,待密室房门阖起时,宋羽白如初见一般,又忘记刚刚那女人的模样,只记得一串串的铃铛声。
好在他不在乎,他要的,是赌石……
暗夜苍穹,浮云遮月。
凤天歌独自坐在鱼市旁边民宅的屋顶上,漠然凝视那间已经被庚博远抛弃的旧宅。
自普宁寺回来她就一直坐在这里,对于庚博远是智者的事她已经有九成把握。
最后一成,只差取证。
一旦证实,她必要还击!
届时她要面对的不仅是庚博远,还有赛金花。
凤天歌不敢
想如果赛金花知道此事,将会受到怎样打击?
亦不敢猜测赛金花的选择。
于她,是信义,于庚博远,是情义。
她再进一步,必会将赛金花逼至两难境地,亦如当初她与闻少卿的处境。
可她能放弃吗?
她能明知道庚博远是智者却不出手吗?
不能!
庚博远是敌人啊!
对敌人仁慈,就会让更多自己在乎的人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更何况,庚博远对赛金花,仁慈了吗?
他没有!
看着眼前那间旧宅,凤天歌美眸骤寒。
只是无论如何。
为了赛金花,我会饶你一命……
一整日,容祁跟解风情都没有离开皇宫。
因为他们见鬼了。
确切说比鬼还可怕,他们见到御叶竟然活着站在了延禧殿。
都说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谁能想到呢,苗红袖一开窍赔上的,便是自己的命。
昨夜苗红袖引蛊王重回御叶体内,以致自己再次昏厥,有心无跳,如僵尸般失去意识。
反倒是御叶并没有受到蛊王排斥,心跳恢复正常。
御医院内,屈平跟容祁坐在厢房外,二人凑在一起,伴着月光,闲话家常。
“这可咋整?御叶咋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
命?”屈平身子倚在轮椅上,愁肠百结。
容祁扭头看他,“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你啥事儿。”
屈平嘴一歪,“温慈没告诉你,御王已经找到阎王殿准备花重金取你人头?”
容祁大惊,“为啥?”
“喂啥吃啥!”
容祁直接搥了屈平一拳。
“为啥你不知道啊?你要不跟人家对弈,他能昏死在高台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敢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毛线关系都没有!”容祁咬牙。
屈平呵呵了。
“不过说起来,你挺关心本世子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