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庚博远所言,颖川对于商战的支持有了最后的底线。
除了将将划到思凰阁帐下的五十个亿,颖川不会再投入。
顾北川不是不在乎商战的结果,前前后后投进半个颖川的资产,他自然想赢。
所谓底线,是颖川可以承担的,输的底线已经到了。
黑衣人听到主子问话,当即拱手,“庚博远回信说倘若在钱财浮动不过五个亿的情况下,宋羽白必赢。”
听到这样的回答,顾北川脸上显露愠色,“商战是庚博远的提议,作为颖川的智者,他这样的回答,不负责任。”
黑衣人低头,不再插言。
就在这时,外面有敲门声传进来。
“王爷,府门处有一位姑娘说有要事求见王爷。”说话的,是管家。
顾北川扫过黑衣人,黑衣人心领神会,顷刻遁没。
“是何要事?”
“回王爷,那姑娘没说,就只说王爷若是见她,必然不会后悔。”管家依实禀报。
顾北川视线落于密件上,“不见。”
这世上能够威胁到他顾北川的人,已于十年前驾崩。
“王爷,那女人说……事关皇子。”管家补充道。
皇子,而非太子!
顾北川不禁抬头,目光锐利,“
叫她进来。”
不多时,一阵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着房门开启,顾北川看到来者,的确是位姑娘。
管家是个聪明人,在将女子送进书房之后,转身自外面将房门带紧。
此时书房,气氛略显沉闷。
“把头抬起来。”顾北川淡声道。
女子一身装扮十分朴素,甚至有些寒酸,但自其身上散出的气质却与她身上的装扮十分不符,尤其是那张脸,虽有些脏,却难掩风尘下的惊艳绝绝。
“你叫什么名字?”
顾北川并不为所动,美人他见的多了。
眼前这个出众,却俗。
“胭脂。”
半个月的时间,胭脂带着丁丁一路避开四海商盟所有眼线,终到颖川。
临来将军府之前,她亲手结果了车夫,顺便将给车夫的五百两银子掏回来。
拿胭脂跟丁丁说的话,她在杀人这件事上,可能有慧根。
“事关皇子,是你说的?”顾北川直视胭脂,白眉微动。
“是奴家说的。”
面对昔日她曾当作敌人看待的顾北川,胭脂早就忘了母亲的仇,她只记得容祁的背叛。
“哪一位皇子?”
“佟兮之子……”
北冥狄被人打了,打的还不轻。
据说好像是
因为捡钱。
那时北冥狄刚从幽市出来,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枚金币,他捡了一枚,抬头又看到一枚,又捡一枚之后又看到一枚。
就这么一枚一枚的,他进了一个死胡同,被一群乞丐蒙着麻袋打的。
差点儿没给打死。
就这,北冥狄攥在手里的金币也是一枚都没丢。
金翠楼里,赛金花瞧着北冥狄头顶鼓起的大包,当即拿出消肿的药亲手为其涂抹冰敷。
“本王自己可以。”北冥狄不是矫情人儿,他不喜欢被人伺候。
赛金花没有坚持,将冰敷的拭巾交给北冥狄,“天子脚下居然敢有人对王爷动手,此事王爷打算如何?”
“本王又没吃亏,就不打算了。”除了头顶的包,北冥狄一双眼睛也是乌黑乌黑,手臂上亦有擦伤。
赛金花不以为然,“王爷是穿着蟒袍被打的,他们知道王爷是谁!”
“人为财死,算了算了。”北冥狄看似大度,心里也虚。
问题在于,他怕若此事惊动官府,以丁酉的‘铁面无私’,搞不好会把自己拿命拼来的金币判给那些乞丐。
那他不得气死啊!
见北冥狄坚持,赛金花也不好说什么,但这件事,她
私以为并不简单。
“对了……”
北冥狄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将怀里五枚金币掏出来,推给赛金花,“那个……本王这几日没回府里,偏赶上急需银子,要不这样,本王将这五枚金币给你当利息,你先借我一百两银子如何?”
赛金花哪会犹豫,直接从袖兜里取出二百两一张的银票,“王爷说笑了,您日日为金翠楼坐阵,这钱王爷且拿着,不够我这里还有。”
“够够够!”北冥狄是真缺钱,明日容祁跟御叶对弈,他今晨刻意去找公孙佩刷脸,结果公孙佩那小老儿钻钱眼儿里去了,六亲不认。
拿公孙佩话说,没有一百两,亲爹都不让进。
这会儿拿到钱的北冥狄直接将冰敷的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