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风情认同苗红袖的说法,“倘若下蛊之人针对的是凤君离还好,我只怕那人针对的是你体内的蛊母,或者说……那人针对的是你。”
“那就叫她直接来针对我啊!害凤君离干啥嘛!”
看着苗红袖气鼓鼓的样子,解风情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跟自家妹子探讨人心险恶的问题,“何时验心?”
“今晚。”苗红袖瞅了眼解风情,“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撒?”
“你怕什么?”解风情挑眉问道。
“哪个怕啦!不陪就不陪!”苗红袖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凤君离。
解风情没再开口,只在营帐里站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此时营帐里就只剩下苗红袖跟凤君离,看着昏睡在床榻上的凤君离,苗红袖小心翼翼凑过去,越靠近,那张俊逸容颜就越清晰。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瓣稍稍有些薄,不说话时的凤君离看上去很温和,这正是苗红袖期待看到的样子。
可就在苗红袖再靠近时,眼前突然出现御叶那张脸。
“啊!”苗红袖猛然坐直,心慌了一阵后脑海里随即浮现出昨日逍遥王府的画面。
莫名的,她的心有些乱……
皇城,幽市。
容祁与凤天歌离开雀羽营
后直接回到四海商盟。
自言奚笙走后,他即刻命温慈寻找胭脂,哪怕悦儿真是胭脂杀的,他也没想过把这件事捅出去。
在容祁心里,胭脂是善良的,而且依着言奚笙的说辞,这件事错不在胭脂。
只是温慈几乎调用一切手段,却没有胭脂的任何消息。
拿温慈的话说,胭脂是四海商盟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该如何避开四海商盟的眼线。
“丁丁也没有消息吗?”
二楼雅间,容祁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双手环于胸前,略显疲惫。
“丁丁当是跟着胭脂姑娘的,倘若丁丁有消息胭脂姑娘不也就有消息了么。”温慈觉得自家主子的问题,有点儿问题。
容祁坐起来,看向温慈,“你现在这是瞧不起谁?”
“老奴不敢。”温慈当下俯身,心里默念没钱也是主子。
“雷伊呢,身边还躺着姑娘?”容祁提到雷伊时胸口有些闷的慌。
何为忠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雷伊呢?
富贵能淫,贫贱能移,威武……
有自己这个主子挡在前头,雷伊怕是还没见过威武的!
“回盟主,雷伊来信说他前日跟轩辕琅一起出海,他说他这辈子还没
坐过船。”温慈据实禀报,语气听着像正常,酸气已冲天。
容祁狠狠吸了一口气,“雷伊还有能叩的工钱吗?”
“回盟主,老奴叩到死后七十年,他才叩到死后二十年。”温慈跃跃欲试道。
“那就再叩五十年!”
容祁与温慈对视片刻,“叩他死后一百年!”
“盟主英明!”
温慈十分满意的,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凤天歌原本是想亲自操办采买凤君离跟苗红袖大婚需要用的物件跟器具,未料鱼市传来消息,她只得将此事交给谢如萱跟项晏。
依黎啸天禀报,思凰阁对于硫矿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志在必得。
江夏硫矿已经从七千万两炒到一亿五千两。
“四姑娘,再这样炒下去,咱们支撑不起啊!”
南无馆正厅,黎啸天神色凝重,满面愁容。
凤天歌翻看着手里账册,除了江夏,余下三处硫矿的价格也被思凰阁炒的接近一亿。
如此计算,她若真将四座硫矿抢到手,要比之前预计的价钱高出数倍。
硫矿固然重要,但眼下对凤天歌而言,钱更重要。
“黎老,在硫矿的争夺上万不能露怯,且等宋羽白出价超过两亿五千两之后,即刻脱身。
”凤天歌阖起账簿,低声吩咐。
黎啸天震惊,“两亿五千两……四姑娘,宋羽白是个精明的……”
“此事跟精明与否无关,是执念的问题。”凤天歌告诉黎啸天只管照作,她相信颖川既然知晓秘密武器的事,就一定会有所作为。
而以她对颖川的财力分析,极致是两亿五千万两。
比起硫矿,凤天歌更希望看到颖川能花十个亿,买四座硫矿回去。
说到底,现在玩的是商战,当以商人的利益为根本。
颖川就算再有钱,平白损失十个亿也是会疼的。
黎啸天一向敬重凤天歌,自是领命……
谁能想到呢,自戊城回来便该跟柴晔完婚的谢如萱,如今却跟着项晏一起筹备凤君离跟苗红袖的大婚。
世事总是这样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