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离对苗红袖的态度只有一个,敬而远之。
偏偏苗红袖就跟狗尾巴草似黏在他身上,怎么躲都躲不掉。
此时站在校场上,凤君离不禁望向军营方向,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期待御叶的到来。
对爱情,凤君离奉行的信条只有一个。
如果爱,必深爱。
如果不爱,切勿纠缠。
他可以很肯定自己的心,没有半点在苗红袖身上。
不远处的暗角,一抹时尔闪着光芒的身影落寞藏于此处。
暗角的位置,可窥探整个校场动向,苗红袖刚刚那声喊,无比清晰传到御叶的耳朵里,心便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疼。
苗红袖那日的话仍在耳畔,御叶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对苗红袖好便会令她心痛,御叶怎么舍得。
是以他不再时时跟着苗红袖,甚至连出现在她面前都有了顾忌。
可他又没办法就此放弃,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什么蛊王什么蛊母,他只知道为了这个女人,他可以去死。
如果这都不叫爱,那什么才叫爱?
御叶静默躲在角落里,视线紧盯着校场高台上的苗红袖。
我这一生唯一坚定的一件事,就是你苗红袖……
夜深残火,醉上心头。
金翠楼一案虽未尘埃落定,但对
赛金花而言,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胭脂还在天牢,可性命无忧,金翠楼如今有逍遥王坐阵,相信过不了几日便能恢复到之前的繁华盛貌。
唯独谍路尽失,让赛金花自觉对不起凤天歌。
“还喝?”
赛金花只是愣神儿的功夫,对面庚博远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依着庚博远的酒量,他刚刚已是多喝两杯有余,再喝怕是要醉。
“好酒好菜,我若不多喝些,总觉辜负这良辰美景,也辜负眼前佳人。”庚博远微熏,浅笑。
赛金花今晚的确多做了两道菜,加上金翠楼已然转危为安,她便也跟着提壶倒酒,“我陪你。”
“好……好啊!”庚博远举杯。
看到赛金花低眸遮袖品酒,庚博远却是停下来,目光落到眼前佳人身上,心里有些涩涩的感觉,难以言说。
“我听说,逍遥王去了金翠楼?”庚博远落下酒杯时,似是无意问道。
赛金花点头,“是啊,要说天无绝人之路,金翠楼遇到之前的事本来怕是在皇城站不住了,不想逍遥王突然光顾,还在我那里呆了一整天,有王爷撑场面,结果自然不同。”
庚博远忍下心底那份不喜,“虽是好事,可逍遥王是个不靠谱
的,你莫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原本我也以为逍遥王不过是挂着皇家的身份混日子,今日畅谈,倒也觉得世人所说,过于偏激,逍遥王当真是个不错的人。”赛金花没注意到庚博远表情上的细微变化,感慨赞叹。
“是么……”庚博远抬起酒杯,饮了一口。
“不过坊间传闻里关于逍遥王的棋艺,我倒觉得传的轻了,我竟不知刻苦钻研三十载棋艺的逍遥王,竟……总之想要输给逍遥王,我也算是用尽毕生智慧了。”
赛金花想到彼时她输给逍遥王之后,逍遥王语重心长告诉她会努力教会她这个徒弟时,不禁失笑。
她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谁给逍遥王的勇气,居然还敢收徒。
看着赛金花眼中笑意,庚博远攥着酒杯的手越发收紧,“逍遥王的棋艺,当真差?”
“简直不能再真!”
赛金花只道这是个笑话,然这只言片语落到庚博远耳朵里,竟分外刺耳。
一顿饭下来,赛金花与往常一般,离开庚府。
庚博远则在送过赛金花之后回到正厅。
他独自一人,坐在厅前,视线紧紧盯着桌上美味,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赛金花与北冥狄谈笑风生的画面。
一向温文尔雅的
庚博远在这一刻,掀起了桌面……
已过酉时,皇宫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与之前相比,这御书房里多了十盏壁灯,四角亦嵌着深海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晕配着壁灯的辉火,使得整个御书房里光芒闪耀,宛若白昼。
北冥渊无心批阅奏折,困意来袭,他便仰身在龙椅上小憩。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召唤。
那声音甜腻,柔美,透着麻酥入骨的娇媚。
那是一位身着正红色华贵锦衣的女子,女子头饰奢华,正中插着一支精致的镂空飞凤金步摇。
‘太子殿下……’
女子脸上罩着一层红纱,北冥渊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但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
‘太子殿下,柔儿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