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狐的话成功引起了公孙佩那颗无比躁动的八卦心。
他凑过去,已经被太学院诸多琐事摧残的老脸顿时眉飞色舞,“凤天歌不要你了?你当初不是跟为师说不想娶她吗?”
“我到现在也不想啊!”苏狐一本正经看向公孙佩,“但我想每天都能看到她,昨天,谢如萱说天歌把我调出虎骑营,调去雀羽营……我不想去。”
“调到雀羽营当什么?”除了苏狐的武功,公孙佩对自家徒弟的仕途也很操心。
论起来,他之前再不济的徒弟也是个武林盟主,苏狐却只是个小小校尉。
“副将。”苏狐对军中官衔很模糊,校尉亦或副将在他眼里没区别的。
有区别的是,见凤天歌的次数不同。
苏狐对事情的态度总是清奇,包括爱情。
拿苏狐话说,爱到最后,要么伤人,要么受伤,有什么意义呢!
对于苏狐,凤天歌的评价恰到好处。
占得人间一味愚。
“副将……好啊!好好好!傻狐狸!凤天歌这哪里是不要你,她这是在栽培你!”公孙佩数来数去,他的徒弟里,还缺一个大将军。
听到公孙佩这样说,苏狐扭头,“这是栽培?”
“这还不是栽培?像你在军营里的表现,
能保住校尉一职已经是大家集体眼瞎……咳,为师的意思是,凤天歌对你寄予厚望,好好努力!”公孙佩拍了拍苏狐肩膀,转身走回小筑。
所以说苏狐真是一个特别乐观开朗的孩纸。
在公孙佩一番‘鼓励’下,某狐顿时振奋精神,奔去雀羽营。
那里虽然没有凤天歌,但是还有三叔啊!
前两日的雪下的很大,整个大齐皇城随处可见被打扫过的雪堆,偶有顽皮的孩子会把雪堆撺的高些,堆成雪人。
轿子停下来,凤雪瑶被宫女搀扶着走下马车时,分明看到凤府外面也有这么个雪人。
她走过去,蹙眉看着雪人的那对眼珠子很是熟悉,是玛瑙。
这分明就是当日她赏给凤余儿的那对玛瑙珠子,非但如此,她发现雪人背后还插着一支金步摇。
凤府,雪人,金步摇!
这是她凤雪瑶?
雪人没有鼻子,嘴朝下咧,面目何其丑陋!
未入府门,凤雪瑶已然怒不可遏。
而此时,凤余儿正与凤炎在书房里,父贤女孝。
凤余儿非但将北冥渊赏赐给她的所有贵重东西拿回府里,更替已逝的孙荷香也带了一份。
书案对面,凤炎看着满桌珍稀之物,喜上眉梢。
一府出了两位侧妃
,足见太子殿下对他的器重,而且因为之前瘟疫之事他的坚守态度,而今太子党里几乎所有人都以他马首是瞻。
想到此事,凤炎搁下手里一对玉麒麟,抬头看向凤余儿,“余儿你回来的正好,为父之前一直没机会问你,你在偏殿时差人送回来的字条为父看了,为父好奇,你怎知太子殿下无恙?”
“女儿日日与太子殿下呆在偏殿,自然清楚太子殿下的状况……”凤余儿斟茶,绕过桌案将茶杯捧到凤炎面前,“而且女儿觉得,就算太子殿下有万一,父亲的态度也不能变,这朝中的太子党,往透了说不就是颖川党么。”
凤炎接过茶杯的手猛然一顿,震惊看向凤余儿,“这是太子跟你说的?”
“太子怎么会跟女儿说这些,后宫不得干政。”凤余儿微微俯身,“不过女儿在宫里,免不得能听到些风言风语,以后女儿会经常回来……”
凤余儿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凤雪瑶就这么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指着凤余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给本宫滚出去!”
看着凤雪瑶恼羞成怒的样子,凤余儿相信她定是看懂了门外的雪人,也不枉费她一番苦心。
“
二姐……”凤余儿怯怯看向凤雪瑶,身子下意识躲到凤炎背后。
“雪瑶,你这是什么态度!”凤炎见凤雪瑶如此,声音略沉。
“本宫什么态度?父亲且先问问那个小贱人做了什么苟且的事!还敢回来,你怎么有脸!”
凤雪瑶冲到书案前,搭眼时看到桌上一众金银珠宝跟玉器,眼眸瞬间充斥血丝,“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是太子殿下赏给……赏给奴婢的,奴婢在宫里用不到就拿回府里,那串翡翠玉的珠钗是余儿给嫡母的,余儿知道嫡母喜欢翡翠……”
‘啪!’
凤余儿话未说完,那支翡翠玉的珠钗已然被凤雪瑶拿起来狠狠摔到地上,支离破碎。
“你还敢提母亲?父亲!母亲是冤枉的,母亲跟于斐根本没有私情,都是她这个小贱人陷害母亲!她陷害完母亲又来陷害本宫!勾引太子!”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