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凤天歌。
古若尘知道凤天歌用意,朝其点头,转身离去。
原地,就只剩下两人。
“小歌,你对我的防备,这样重?”闻少卿苦涩抿唇,眼底溢出淡淡失落。
凤天歌面无表情,“亏吃的多,长些记性而已。”
闻少卿垂眸,苦笑,“我无他意,只想试着用这个方法把你叫回来,果然……”
“闻少卿,不许你动古若尘!”凤天歌眸色渐冷,寒声警告。
“可以,只要你肯跟我离开皇城,从此与那些人断了联系,我答应你不动他们。”闻少卿仿佛下了极大决心,无比艰难又无比坚定的看向凤天歌,说出他一连数日纠结之后,得到的答案。
倘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宁负颍川,不负凤天歌。
“你要愿意,我们可以现在就离开皇城,从此不再踏进半步!”
如果在此之前闻少卿或许在离开的时间上还有踌躇,那么在看到凤天歌如此维护古若尘之后,他甚至可以马上就走。
然而。
“我不愿意。”凤天歌完全不知道当闻少卿脸上那张伪善面具揭开之后,他怎么还能恬不知耻说出这种话。
“小歌,你应该能想象得到,我作这样的决定有多艰难!”
闻少卿微皱眉,“为了你,你知道我放弃的是什么?”
“不想知道。”凤天歌冷冷看着闻少卿,“也请闻太傅不要再说‘为我’这样的话,这段时间闻太傅为我做的简直不要太多,天歌一件一件,都铭记于心。”
古若尘已经离开,凤天歌自觉再也没有与之相对的必要,转身。
“小歌!你只记得我这段时间的算计,那小时候在普宁寺时的恩情算什么?你如何能残忍到可以将那一些全都抹煞!”闻少卿愠声质问,心痛如锥。
凤天歌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脚步。
“儿时的情谊,儿时的凤天歌从未辜负。”
看着那抹远去的身影,闻少卿只觉手脚都跟着发抖。
他深深凝望,整个天地都在他眼里失去色彩,唯有那抹身影在他心头,从未掉色。
小歌,你会来求我的……
皇宫,御医院。
屈平在自己药室里很是忙碌的配制各种丹药,乐此不疲。
容祁则坐在药案对面,拿起其中一个瓷瓶,看着上面的字,满目费解。
“香?”
“嗯,吃下一粒,可保全身散发香气一个月。”屈平边称量药材,边回答。
“臭?”容祁又换了一瓶。
“同理。”屈平应声。
容
祁索性搁下瓷瓶,视线从左到右扫一遍,“这些都是给……皇上吃的?”
“都不是。”屈平很诚实。
“那这是……”
屈平将称好的药材倒进药罐里,而后看向容祁,“这段时间我静下心想了想,人这辈子总该有点儿梦想,才不会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容祁没说话,往下听。
“所以我便给自己定了一个梦想。”屈平叩好药罐,燃炭薪,炭是海外锦炭,无烟亦不呛鼻,“就是超越周歧。”
屈平抬头时,对面空空如也。
好半晌,容祁从椅子下面爬起来,“你这个梦想会不会有点儿大?”
“当初他死之后我们四人有到他房里‘检查’过,我当时得到的是一本药谱,我打算凭自己的实力把他能制出的药丸也都配制一遍。”
容祁瞧了眼桌上各种珍稀药材,“你是凭自己实力把这些药材给采回来的?”
“我是凭实力进的御医院,怎么了!”屈平听出容祁心疼这些药材,“我用的又不是四海商盟的药材,还是你觉得……我用了你的东西?”
见容祁一副肉疼的表情,屈平知道,即便他嘴上没把自己当成齐国皇子,心里却早就认同了这个身份。
“没有没有,本
世子是觉得这些个瓶瓶罐罐摆在这里不合适,回头等薛里入宫送药材的时候我让他帮你把这些玩意运到德济堂。”
“不……”
“不用谢我,这都是本世子应该做的。”容祁紧接着又道,“今晚本世子想给我家歌儿做药膳,你帮我想想做什么?”
屈平服了。
“那要看你想达到什么效果。”屈平随意从众多瓷瓶里取出一瓶递过去,“这瓶怎么样?”
看到‘媚’字,容祁当时就给撇了,脸红脖子粗,“屈平,你龌龊!”
屈平惊,“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片刻,屈平放下手中一切凑过去,“你跟凤天歌还停留在睡觉就只是睡觉的地步?”
“走了!”
容祁愤然起身,却在下一秒被屈平叫住,“雷伊在赵国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