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被鱼刺卡住了。
“呃……咳咳咳……”
凤天歌在吃下一块鱼肉之后突然搁下筷子,双手叩在脖颈处干呕不止,表情很是痛苦的样子。
容祁懵了,“那……那快鱼肉不是我夹的!”
相比之下,轩辕琅立时拿起一块糕点,“别急,把它一口咽下去!”
凤天歌接过轩辕琅递过来的糕点,大口塞到嘴里,紧接着又接过轩辕琅递过来的果酒,“这酒有些酸,可以稍稍软化鱼刺,多喝些!”
凤天歌全数照做。
旁侧,容祁看到轩辕琅的表现之后,觉得自己输了。
“怎么样?”轩辕琅轻拍凤天歌后背,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这一刻,他没装。
凤天歌缓了好一会儿,抬起头,“那根鱼刺是狼主故意夹过来的吧?”
一语闭,轩辕琅哭笑不得,“你这个没良心的。”
“歌儿,你……没事吧?”见凤天歌无碍,容祁这才小心翼翼凑过去,“对不起,我刚刚……”
“这鱼肉你还是先别吃了,被卡住很难受。”凤天歌关注的焦点,显然不在容祁跟轩辕琅截然不同的表现上。
轩辕琅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须臾而逝。
“如果不是容世子,小歌你也不会卡
住,本狼主挑鱼刺的手法可是被很多女人检验过的,没问题。”轩辕琅恢复邪肆笑意,想了想,又道,“本狼主这全鱼宴共三十三道,迄今为止除了独孤艳,也就是你尝到了。”
容祁与凤天歌几乎同时抬头,容祁先开口,“当初本世子……随同父皇到莽原的第一顿不就是你亲手做的全鱼宴?”
“随便说说,大家高兴就好嘛。”轩辕琅笑道。
凤天歌也很震惊,“五年前元帅吃的可不是三十三道。”
“一年多一道,五年前独孤艳吃的是二十八道。”轩辕琅些许怅然,“独孤艳若活着,应该很渴望吃到本狼主亲手做的菜。”
没有很渴望,凤天歌腹诽。
“聊正事,小歌有没有去找四……”
‘砰!’
轩辕琅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凤天歌猛一抬拳,拳头正中容祁额心。
随着容祁直挺挺趴在凤天歌身上,轩辕琅有些哭笑不得,“他不能听到什么?”
“不能听到接下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四海商盟盟主。”凤天歌正色道,“前提是你跟温玉见面,我要在场。”
轩辕琅瞄了瞄倒在凤天歌怀里的容祁,双眉微朝上挑,“好。”
一夜无话,翌日早朝。
不管北冥渊有多不情
愿听从那位智者的建议,却还是在早朝上以莫须有的功绩给龙魂营拨去多于往季三分之一的军饷。
而与北冥渊预计的刚好相反,对于这个决定,朝堂上几乎没有反对的声音,他麾下那些官员自然不会发声,但保皇派竟也无人提出异议。
凤天歌冷眼旁观,觉得北冥渊不会无缘无故奖赏秦淳,必是那人的意思。
而她又十分肯定那人的意思绝非只赏秦淳银子。
那人在军演之后便表现出想要招揽秦淳的意愿,才会让北冥渊变着法儿的把雀羽营交到秦淳手里。
想来,那人十分知道什么才能打动秦淳。
为将者,尤其如秦淳那般好战者,兵将跟荣誉才是让他心动的关键。
钱财这种奖赏对秦淳来说,不痛不痒。
下朝之后,凤天歌乘马车在玄武大街绕了两圈儿,最后转到一个不起眼的酒肆里,入了雅间。
君无殇在里面。
“天歌。”君无殇见凤天歌进来,起身。
“坐。”凤天歌急走几步,坐到君无殇对面。
黑发如墨,星目如辉,普通朝服却难掩君无殇一身高贵。
世人总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君无殇便是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淡薄之人,斯文而清俊的容
貌跟气质,如何都与现在喧嚣的局势格格不入。
只是身在凡尘,谁又能免于俗事。
“那人看中我了?”君无殇提壶,斟满凤天歌身前的骨瓷茶杯。
凤天歌知君无殇是聪睿之人,点头,“蜀国摄政王出事,只有步轻烟一人逃出来。”
君无殇自斟,容颜淡漠,“今日朝中北冥渊突然封赏秦淳,似乎也是那人的主意,巧在我在龙魂营任职。”
“我已经派人去接应步轻烟,现在看,只要步轻烟不找你,你便无事。”凤天歌低声开口。
君无殇沉默,片刻后抬头,“天歌,我对步轻烟无意,但总算与她相识一场,蜀国内讧我无能为力,但步轻烟的安危……”
“我会力保。”凤天歌坚定道。
君无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