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洒的不是椰蓉,是带着香味的蒙汗药粉。
凤天歌看了眼倒在桌上昏昏大睡的苏狐,又看了眼容祁,“你干什么?”
“他吃的太多了,你看!”容祁指向桌上见底的六个瓷盘,“再让他吃下去,会撑死的。”
看到桌上那几个空盘子,凤天歌相信了容祁,“那你也不该这就么不声不响的给他下药。”
“我冤枉,我是当着他面下的。”容祁呶呶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苏狐既是睡了,凤天歌便也没了顾忌,“昨晚,多谢你。”
容祁收了一脸撒娇的样子,“所以,你想通了?”
“我不甘心,我一定会给清华报仇。”凤天歌狠狠咬了一口糕点,目光落在桌面上闪动出浓烈异常的寒冽。
“我会帮你。”容祁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跟神态跟温玉有些错乱,加上凤天歌突然看过来的目光,他忽然就有些慌了,“哈哈哈……我其实是想说虽然我没什么本事,或许在你眼里连个废物都不如,但我还是有优点的,所以……所以……”
“你比废物强。”凤天歌扭回头,咬了口糕点,“谢谢你在我最孤独跟无助的时候,没有离开。”
“我怎么可能离开你,我们是有婚约的,你可是我的准王妃,就算这个
世上所有人都丢弃你,我也不会。”容祁动情抱向凤天歌。
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是很需要拥抱一下的!
容祁顺意而为,这次凤天歌没有打他。
但凤天歌起身走了。
‘砰—’
“我还有事,一会儿你把苏狐……”凤天歌转身一刻,分明看到容祁原本坐着的椅子砸在他背上,自己刚刚坐的椅子叩住了容祁的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你去忙……”
好、尴、尬!
鉴于凤天歌在朝堂上与苏狐一唱一合的那出戏,雀羽营五副将任命书终于落到了凤钧手里,副将亦有主位,凤钧便是主位。
也就是说,除了凤天歌,雀羽营凤钧说了算。
是以在北冥渊的授意下,凤炎再次入了凤钧府邸。
自军演之前凤钧从镇南侯府搬出来,他便没打算再回去。
原本凤炎对此番‘探望’并无期待,当初在礼部官署的时候凤钧可是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言之凿凿不会同流合污。
不想这一次,凤钧同意了。
凤钧虽未说出‘马首是瞻’四个字,却愿意将凤炎推举的两个人,安排到雀羽营为副将。
那二人是从玄机营里调配出来的校尉,凤钧同意,便是向所有人告之,他是北冥渊的人。
“我还以为三
弟多有傲骨,不也向现实妥协了。”房间里没有外人,凤炎坐在床榻旁边的椅子上,些许嘲讽。
“二哥既然这么说,那你这便入宫替臣弟回禀太子殿下,这两个人我安排不了。”床榻上,凤炎将手里字条一扔,冷冷开口。
凤炎变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你还同意了!”
“刚刚二哥也没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凤钧眼含不屑,“我用,与不用这两个人看的是局势,可不是谁的面子,二哥你读书多,当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三弟觉得太子看中我,便也就跟了太子,有什么问题么?”
凤炎哪敢有问题,气鼓鼓的不说话。
“二哥要是没问题,三弟伤势未愈,就不陪着二哥闲聊了。”
眼见凤钧把被子扯过头顶,凤炎还要怎么留下来。
不过在离开之前,凤炎还是留了话,“你最好真心向着太子殿下,否则若哪日做了出格的事,我可保不了你。”
凤钧未动,也没有回音。
直至凤炎离开,凤钧方才掀了被子。
他看着头顶的床帐,眼中渐渐悲凉。
只怕真到了那个时候,该割舍掉兄弟情的人,是他……
深夜的御医院,有一灯火影影绰绰,自前庭顺着幽曲长廊飘向后院。
秋风吹拂,灯笼里的白
烛忽明忽暗的像极了星点鬼火,极是瘆人。
经凝秀仔细带路,凤雪瑶终是进了夏初言的房间。
就在刚刚,有一小太监急匆闯进她的茗湘殿,说是准太子妃要见她。
凤雪瑶倒也没合计,直接就过来了。
至少从表面上,她与夏初言关系还算不错,加上自夏初言入宫到御医院静养之后她便没来瞧过,这会儿人家主动叫她,她也不好不去。
再者,她是真想知道夏初言的病,是不是如宫里传的那样,好了许多。
此刻在外间守夜的丫头叫兰心,是夏初言入宫时从里府带进来的。
“奴婢给侧妃请安,我家小姐正在屋里等着侧妃呢。”外厅,兰心恭敬叫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