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一番刻骨铭心的说服教育后,苏狐终于言归正传。
他把自己在周歧那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重复给媚娘,临了又问了一个欠抽的问题。
“媚姨你知道周歧是谁吗?”
桌边,媚娘不想知道周歧是谁,她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唬?”
“我是狐啊!”苏狐私以为媚娘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下手有多重,都打脱了相。
媚娘恨的咬牙,“你还知道你唬!周歧那号大人物你也敢去砸场子?你活腻歪了!”
“媚娘你不知道,他就是武盟时给凤天歌下毒的阴损玩意,本大爷也根本不是去砸场子,我想弄死他!”
媚娘嘴角抽了抽,美眸紧盯着苏狐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父子俩真是一个样!
若是爱上哪个女子,自己的命就变得特别不值钱。
而我,真是欠了你们父子俩的。
终于,媚娘狠舒口气,“你死了这条心。”
苏狐摇头,“他不死,我睡不着。”
见媚娘握拳,苏狐突然赤果上身从铜镜前凑到桌边,“媚姨你别担心,我都已经被他抓了他不也没捅死我吗?说起来,他好像很怕老东西的样子,为什么?”
严格说,媚娘也算是自小看着苏狐长到大,这孩子偶尔认真起来的样子与他爹真是如出一辙,小贱小
贱的,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唯一不同的是,苏筝筝的小贱只在一个女人面前。
而苏狐……
苏狐这副小贱样唯独没有在那个女人面前出现过。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
媚娘突然抬手揉了揉苏狐的脑袋,“论武功,周歧在江湖上未必能排得上名次,但他用毒的本事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赶超过……”
媚娘也只是偶然一次机会听说自家主公与周歧有过交手,周歧不敌,当下抛出二十多种毒药,直接乎在苏筝筝脸上。
苏筝筝虽然没中毒,但那些毒药乎的他很是不爽。
于是某狐他爹硬把周歧揪过来按到地上,割腕喂了他两大碗血的样子,直喝的周歧口吐白沫。
是的,苏筝筝的血有毒,他非但百毒不侵,还能侵百毒。
就是这么屌炸天。
所以说,有些人拼了命的努力才可以成为一座高峰,而有些人生来便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巅峰。
那一次,周歧嫉妒红了眼……
桌边,苏狐恍然,“老东西的血可以毒死周歧?那我的血……”
“你别想,你的血没有剧毒,只能解毒……”媚娘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露了什么,扭头看向苏狐,“我的意思是……”
“我的血能解毒啊?什么毒都能解?”苏狐惊讶
看向媚娘,这种事之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
当然了,以苏狐的性子,媚娘毫不怀疑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他能把自己放成一具干尸。
见苏狐瞪大眼睛看过来,媚娘摇头,“你的血不能解毒,我刚才说的也不是你。”
然而,迟了。
只见苏狐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直接扔了一句‘我去试试’,就跑了。
媚娘无语望天,独自凌乱……
皇宫,御书房。
听到独孤柔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古云奕第一时间来找北冥渊,却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
毕竟他与独孤柔关系特殊,主动提起难免惹人怀疑。
且说自曹姝死那晚与独孤柔一番云雨之后,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他时尔会去找独孤柔。
每次去,独孤柔话都不多,也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要求。
古云奕,很喜欢这种感觉。
御书房内,北冥渊将武盟七人入朝的拟诏递给古云奕一览。
凤天歌入虎骑营为副将,谢如萱为参将,叶清华被分到刑部任都官司主事,项晏到兵部,古若尘已是淮阴侯便只封了骠骑将军的虚衔准其入朝,君无殇则被分派到武安侯所在的龙魂营为副将。
“苏狐也被分在虎骑营?”古云奕不解。
龙椅上,北冥渊不徐不疾吁了口气,“这是公孙
佩的意思,说是让苏狐跟着凤天歌,能少惹些祸,至于校尉的官衔也是武院那边提出来的,他们是觉得苏狐的性子担不得重任。”
古云奕心里装着独孤柔,便也没心思细究。
奈何北冥渊东拉西扯,偏偏不提独孤柔。
就在古云奕有些忍不住的时候,李诚瑞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
凤天歌在外求见。
因为是凤天歌,北冥渊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宣见。
殿门开启,凤天歌入殿之后完全无视古云奕,扑通跪地,“天歌求太子殿下明察,侧妃独孤柔当不致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