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池十分好奇坐回来,如果苏狐跟七国武盟不是正事,他倒想听听公孙佩口中的正事是什么。
“你看你能不能行个方便,把醉光阴手里的纯凰剑给老夫借来抱……观赏几日?”
夜倾池面色无波,后脑狂滴冷汗……
子时已过,皇城西北的富庶宅院里。
不管苏狐还是媚娘都显得特别兴奋。
床榻上,苏狐盘膝而坐,摩拳擦掌。
方桌旁,媚娘则把袖内白绸抽来拽去好几遍,跃跃欲试。
“对了,主公暂时不会来了。”在确定新织白绸无论韧性跟杀伤力都较之前有所提升之后,媚娘方将视线转向苏狐。
苏狐并不觉得意外,“练功练到走火入魔?”
“嗯,还六亲不认,说不定哪日就把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给收了。”媚娘瞪了苏狐一眼,见其耸肩不语,便又道,“蜀忘忧把‘往生卷’的传的沸沸扬扬,眼下大齐皇城混进许多想得到‘往生卷’的江湖帮派,主公觉得现在来还不是时候。”
“一群白痴!”苏狐才不相信起死回生这种事儿。
借生者之躯入死者之魂?
那特么叫传说中的诈尸!
“媚姨,你能不能给我寻件称手的兵器?”苏狐突然
想到正事,乞求开口。
媚娘蹙眉,“夜倾池又欺负你了?”
其实自家少主在武院受的那些欺负媚娘都知道,且将此事密传回了圣域,得到的回复只有两个字。
活该。
“不是大粪池,是凤天歌!”苏狐紧接着解释,“凤天歌约我跟人干架,我不能给她丢脸。”
媚娘反应了一会儿,美眸微凝,“凤大姑娘与人约架找上你?”
“是啊!”苏狐特别自豪点头,“看来本公子在她心里的位置很不一般啊!”
讲真,虽然眼前少年是自家少主,但媚娘还是为凤天歌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自家少主没别的,关键时刻拉仇恨的能力特别强……
月华霜,夜正浓。
皇宫延禧殿的厢房里,屈平跟容祁提到了慕容绾绾。
一连几日死缠烂打之后,他几乎可以肯定裴卿认识绾绾,而他不能肯定的是,自己与裴卿的仇恨与绾绾有什么关系。
所以屈平想让容祁派人给楚地江夏的慕容绾绾捎封信,希望她可以告知一二。
如果可以选择,屈平并不希望慕容绾绾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毕竟他现在活的连个人样儿都没有,又何必让好兄弟看着难受。
“信我已经写完了,
你尽快帮我送出去。”屈平将叠好的密笺递向容祁,某人没有反应。
药案对面,容祁习惯性搥腮,视线穿透一切望向虚无。
他就想知道卫子默到底给凤天歌灌了多少迷魂汤,辣么相信他!
“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变清醒?”
容祁回神,一本正经看向屈平的时候注意到了被其递过来的那张宣纸,“什么玩意?”
‘呲—’
容祁发誓他真没怎么用力,分明是屈平不肯松手。
你丫分明就是想要看的表情叫我肿么松手?
说好的密件你背地里看也就得了,当我面看是几个意思?
还能不能有点儿隐私?能不能有点儿秘密!
容祁表示,再矫情不给你捎了啊!
夜尽,天明。
平辽侯府外,君无殇没想到古若尘会来找他。
二人自幼相识,从小就是玩伴,相守十五年早为知己。
在古若尘眼里,君无殇永远一身青衣玉冠,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与生俱来的浩然正气,看似冷漠淡然,内里自有乾坤。
在君无殇眼里,古若尘又是那么温润谦雅,清逸出尘,一双眼黑白分明,自那双眼里散出的光芒若春风如细雨,让人见之忘俗。
玄武大街的酒肆里,古若尘要
了两壶好酒配几碟小菜,与君无殇浅饮小酌。
“御林军整顿事宜非一日之功,你切莫心急。”
“非我心急,当日北冥渊利用御林军绞杀独孤艳,三千御林军十不存一,事后北冥渊以残次充数,现在的御林军简直不堪入目,我既已封侯接管御林军,就不会放任自流。”古若尘举杯,二人共饮。
古若尘不必多说什么君无殇已经了然,“你过早表明态度就不怕北冥渊不给御林军翻盘的机会吗?”
“我怕像父侯那般悄然蛰伏到最后,连反抗都的机会都没有。”
古若尘说的云淡风轻,但君无殇知道,三千御林军受命绞杀独孤艳一事乃淮阴侯古禹一生之痛。
始作俑者是古云奕,因为御林军副指挥使根本就是古云奕的人。
当日便是那人与北冥渊联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