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报考的名单容祁见过,八十位考生里有至少有五位考生会让凤天歌觉得吃力,而这五个人里最厉害的就是古若尘。
原本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徇私,这会儿私情都找上门了他不徇对不起古若尘呐……
镇南侯府,钟绮院。
鉴于凤清对凤天歌态度的转变,老夫人越发不满意自己的大儿子。
可这毕竟是镇南侯府,有些事她做不得主。
“老夫人,侯爷来了。”周嬷嬷见皱纱窗外有人影闪过,立时凑过来低声提醒。
老夫人闻声搁下茶杯,抬起松垮的眼皮,便见凤清一身公袍肩头披铠走进来,腰间扎着翡翠玉狮带。
“母亲找我有急事?”听到府上管家派人传信后,凤清连衣服都没换直接从校场赶回府里,神色颇为担忧。
老夫人示意凤清落座,之后瞄了眼周嬷嬷。
“侯爷日理万机,老夫人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断不会叫侯爷回来……”
凤清视线越过周嬷嬷,“母亲?”
“咳,也不是什么重要事,算是家里事。”老夫人端着架子,“前两天我听你二弟说修儿就快回来了,想起来他这一走差不多大半年我也真是想的紧。”
凤清点头,“回来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
若按规矩修儿回来便要去兵部报到,许也就在兵部任个小职,我与你二弟商量过,我们都希望修儿回来能跟着你,一来有个照应,二来在你身边他能学到真本事,你觉得如何?”
老夫人握着扶椅的手渐渐收紧,佯装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看过去。
凤清沉默。
“那什么,这主要也是我的意思,你二弟倒是怕给你添麻烦拦着不让我说。”老夫人怕大儿子多想,便将凤炎摘出去,“你要觉得为难,这事儿咱们再商量……”
“儿子还有事,这件事再说吧。”凤清的确为难,按规矩自己侄儿回来就该到兵部报到,在兵部任职,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任何借口硬把他调到自己军营里。
眼见凤清起身,老夫人不干了!
“真有那么为难?你一个堂堂侯爷连这点事都作不了主?可怜我那修儿在外面受了大半年的苦,回到兵部还不知道会分到哪个小县城里继续受苦……咳咳咳……”老夫人突然捂住胸口,狂咳不止。
周嬷嬷当即过去抚背,“老夫人莫急,您这身子可动不得肝火着不得急,侯爷也没说不想办法……”
凤清见老夫人一直咳嗽,剑眉微皱,“母亲别着急,儿子会想办法。”
“可是……”没得准信儿老夫人总是不放心,正想再敦促几句,却是周嬷嬷暗暗拽了下她的衣角。
凤清嘱咐周嬷嬷好生照料老夫人之后,赶回军营。
屋子里,老夫人有些不悦看向周嬷嬷,“为什么不让我开口?他明显就是在敷衍!”
“老夫人莫怪,奴婢是觉得您逼的太紧会让侯爷心生反感,若一时惹的侯爷不痛快这事儿就再难开口了,眼下侯爷说过会想办法,以侯爷那份孝心应该不是敷衍。”
周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自小看着三位公子长大,对他们的脾气秉性并不比老夫人了解的少。
反倒是老夫人自小宠爱二子,对另两个儿子还不如周嬷嬷看的通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钟绮院里还有一个翠儿,消息当晚入了凤天歌的耳。
梳妆台前,凤天歌静默无声盯着铜镜里的那张脸,倾国倾城,风华无双。
满室华光在那抹容颜的映衬下黯然失色,唯独镜中那张脸,惊艳绝绝。
这才是银面的本来面目,可怜她却背负耻辱过了半生!
“小姐?”见凤天歌神色转凉,月牙不禁轻唤。
“老夫人想把凤染修送到军营,无非是希望他将来能代替父亲继承镇南
侯的爵位。”凤天歌起身离开梳妆台,“她想太多了。”
“就是,侯爷的爵位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二房,府上还有大公子呢!”月牙愤愤不平。
凤天歌行至床榻,淡漠转身坐下来,“兄长未必稀罕,但属于长房的荣耀我却不能容它落到别人手里。”
月牙听的一知半解,就只知道这事儿自家小姐不点头,二房甭想占便宜。
距离太学院考试仅剩两日,凤天歌决定即刻起不再离开锦苑,且吩咐月牙不许任何人进来,天王老子都不行!
月牙离开后,凤天歌怀揣无比尊崇的心态拿出太阴经,双膝盘坐,展开画卷。
受泼墨山水中所蕴含的气息感染,凤天歌缓慢闭上眼睛。
冥冥中,无数轻快跳跃的线条自画卷腾起冲入丹田。
丹田之气下沉,暖意蔓延至肺腑,难以形容的清爽遍布周身。
文府考试凤天歌并不担心,她担心的是武院。
那张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