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副画画的可太好了。和现在宫廷笔法,还有水墨画笔法都不一样,这是什么笔法啊?”
“虽然看着有点怪,可真是挺好看的。蒋明娇不是自创了一个新的画法吧。”
“是啊。”
“这样一幅画,居然是花草包画出来的,可真不可思议。”
“还叫人草包呢。能画出那幅画,蒋明娇就不能算是草包了。”
“这是草包翻身了?”
……
忽然永庆宫门大开,太监尖利的声音压过了诸多议论声。
“皇后娘娘驾到。”
一群贵女不敢耽搁,忙纷纷下跪,齐齐唱和出声。
“臣妇恭迎皇后娘娘。”
“臣女恭迎皇后娘娘。”
……
皇后娘娘神色庄重,戴着高高的凤冠,金色凤袍长长拖着身后,周身有股凛然不可侵的华丽高贵,顺着永庆宫台阶一步一步而下。
她缓缓道:“大家都起来吧。”
人群皆起身。
一片安静。
皇后娘娘坐在花园最上首的座位上,对众人温和道:“大家不必拘礼,只做在自己家里般,也各自落座吧。”
众人拘谨坐下。
无人敢议论交头接耳。
皇后亦卜多劝,知道她不离开,让众人如在家般自在,是不可能的。
她只唤道:“平阳侯府二小姐,蒋明娇何在?
”
蒋明娇行了一礼道:“回皇后娘娘家,臣女在此。”
皇后被人群中格外出挑,那雪做似的人儿小小惊艳了一下,声音温和了些:“孩子,过来说话。”
蒋明娇走上前去。
皇后拍了拍蒋明娇的手:“好孩子,我听人说你方才找宫女们借了纸笔,是做什么呢?”
蒋明娇恭敬道:“臣女方才一时兴起做了一幅画。”
皇后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语气也异常温和,来了兴趣地问:“哦?我能看看吗?”
蒋明娇没有不答应之礼,忙去取了画来,呈给皇后娘娘看。
皇后接过蒋明娇的一幅画,细细打量一番。
“真漂亮。”
她望向蒋明娇:“孩子,能否请你帮我的福安画一幅画?”
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曾诞下三子一女。
昭仁帝不纳妾无妃子,只皇后一个女眷。
皇后是当之无愧的独宠,其地位的尊贵可见一斑。
京城每天都有无数女孩希望能够得到皇后娘娘垂青,从此地位平步青云。
现在皇后娘娘却亲自垂问蒋明娇,还邀请她为小公主作画。
谁不知道小公主是皇后命根子。
皇后竟让蒋明娇接触小公主!
一时众人心思百转。
人群中。
金笙儿都快气晕了。
本来她因这两天蒋
家的事,对蒋明娇已经改观了,觉得她是个好人。
谁知蒋明娇竟是个阴险的。
无声无息就得了皇后娘娘垂青,能够接近小公主。
她纵然是长公主的亲孙女,可也不能随意接近小公主,与皇后娘娘关系不太好。
蒋明娇,你好阴险。
紧随皇后出来的燕明珠低下了头,克制着不露出任何异样。
内心,却并不平静。
自从经历过仁心堂女医给小公主治病风波后,皇后娘娘就对她有了隔阂。
虽然对她优容出格的一应待遇从来不少,却再也不让她接近小公主了。
这让她原先计划落空。
就在方才她在永庆宫里,伏低做小地讨好皇后娘娘,又细心垂问小公主饮食起居,就是期望能打动皇后娘娘,重新获得原谅。
可是毫无作用。
皇后娘娘固执得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可现在她,居然让一个外人来接近小公主。
尤其那人还是蒋明娇。
她不忿!
她,难道此生注定要被蒋明娇抢走一切吗?
燕明珠、金笙儿可谓年轻一代贵女中的佼佼者了。
她们都无法平复心情。
更何况其他人。
一时无数双目光都投向了蒋明娇。
被无数目光注视,蒋明娇却风轻云淡,神色如常,平静应道:“是。”
皇后娘娘满意微笑。
这番她特地点出蒋明娇,目的很简单。
蒋明娇之父,平阳侯在江南替皇上执行密令。
蒋明娇未婚夫,威武将军在边疆打突厥人。
后宫与朝堂息息相关。
蒋明娇的亲人们为大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