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晟被这轻柔一吻弄得懵了,呆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摁住蒋明娇后脑,就想加深这个吻。
蒋明娇却轻巧一偏头,避开了他的手,用葱白手指轻按住了他的唇,笑得狡猾且娇悍:“将军,时辰差不多了。您,该服药了。”
阮靖晟哭笑不得:“娇娇,你不能亲完就跑……”
蒋明娇笑眯眯地亮了拳头,指间金针凛凛放光:“将军,请问您是我刚才的动作有什么不满意吗?”
阮靖晟瞟了眼那银针,咽了咽口水,举手宠溺投降:“没有,没有任何不满。娇娇当然做什么都是对的。”
蒋明娇哼了一声,收了针道:“别在外头偷听了,都进来吧,你们家将军该准备药浴了。”
上次是被他偷袭才着了道。
想随随便便亲她?
将军,您的夫人还没追到手呢!
话音落地。
哐一下——门被偷听的人从外头撞开了,四五个人哗啦一瞬都倒了进来,皆尴尬地干笑装无事发生。
刀五面不改色地继续望天,装哑巴与瞎子,特地抬高了脚,没被门槛绊倒,耶!
年纪最大脸皮最厚的姜大夫一脸正直地低头,专心致志地在地上找金子。
白术是被板着面瘫脸的刀一扛进来的。
一被放下来,她就气得龇牙咧嘴地直瞪
刀一。
刀一被她目光看得心虚,没等他弱弱解释他是怕将军的指鹿为马脑疾论,白术就狠狠踩了他一脚:“将军说的太对了,你个铁憨憨脑子就是有病!”
然后她就雄赳赳气冲冲地回到蒋明娇身后了,还不忘使劲剜了刀一好几眼。
刀一:……
好委屈。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等刀一几人给阮靖晟药浴过后,确定阮靖晟情况已稳定后,天色已擦黑,蒋明娇也该回去了。长姐这几天都留在这几日培训兰香,她晚上要回去接替长姐。
看也不看坐在榻上的阮靖晟一眼,蒋明娇对刀一下着医嘱:“虽然毒素正在慢慢消散,但你家将军腿上旧伤仍是大患,你们要看住他,至少一个月内不许下床走动。否则将以后别说继续习武打仗,只怕会不利于行。”
刀一表情严肃地连连点头。
蒋明娇又写了几个药方,递给了姜大夫:“这几个药方,姜大夫您拿好,一日三次外用在伤口上,可避免伤口感染,暂时克制伤口继续恶化,不至于导致外邪入体。”
姜大夫恭敬接过。
蒋明娇这才娇横地瞥向阮靖晟:“刚才的话都听清楚了吗?这是事关你身体的大事,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敢不听……”
她瞥向阮靖晟某处,笑得冰冷妖
娆:“你那个不受控制的东西,还是干脆让我彻底治疗以绝后患吧!”
在场所有男性皆虎躯一震,腿间一凉,心有戚戚然地同情瞥阮靖晟。
阮靖晟猛眨着眼睛,连连点头。
蒋明娇说完便要出门。阮靖晟不敢违背医嘱随意动弹,忙让刀一去送蒋明娇主仆出门。
到了门口,蒋明娇要上马车时,忽然又让白术从马车里抱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刀一。
白术瞪了一眼,才把东西给刀一。
蒋明娇笑眯眯道:“这东西叫榴莲,是我特地让人从南边商行买来,专程送给你们将军的。告诉他,就摆在书房里,要是觉得腿脚发痒了,想要下床走动,就用这个松快松快。”
然后蒋明娇带上帘子就走了。
刀一:……
·
正房里,阮靖晟望着蒋明娇留下的药方,真情实感道:“果然我家娇娇就是善良柔弱又贤惠温柔,柔情似水如小白花,让人不得不心生怜惜啊。”
刀五保护蒋明娇去了,脱离了苦海。
独自被落下的姜大夫回想着夫人冰凉的金针,一脸木然。
刀一进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幕,脚步下意识一顿。
阮靖晟瞥见他手里的榴莲,眼皮跳了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刀一,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刀一小声原原本
本地着将蒋明娇的话复述了一遍。
姜大夫仰头望天,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阮靖晟嘴角有半天的抽搐,随即毫不迟疑,熟练地斩钉截铁道:“刀一,待会去找账房支五两银子,继续找姜叔给你开点药,好好一孩子,怎么脑袋的毛病就好不了,专门听错话呢。”
姜大夫:……
刀一:……
阮靖晟再次拿着蒋明娇的药方,真情实感喟叹道:“果然我们家娇娇性格温柔善良又胆小怯弱,实在是世上最美好如小白花的女子啊。”
姜大夫沉痛地拍着刀一肩膀:“孩子,好好喝药吧。”
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