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又不瞎。
南宫曜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可他那双目光始终时刻追随着舒浅月的一举一动。
这分明是一个男人看着爱慕之极的女子的眼神。
啧啧!
南宫曜不去理会楚白的喋喋不休,他想舒浅月回来或许该饿了,便去打了两只山鸡,用她教的法子烤熟了。
但等到烤鸡的香气四散而出,舒浅月始终不见回来。
这一来,就是楚白也坐不住了。
“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但他觉得不可能。
以他和南宫曜的身手,就算两人真的睡着了,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一定都会
发觉惊醒过来。
尤其是他。
他是杀手。
时时刻刻都会保持着警觉。
他没感觉到昨夜有危险的预兆。
南宫曜扔掉烤熟的山鸡,再次奔向山洞。
山洞就那么浅,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没人。
但上面他铺着的干草却显示她睡过。
为了怕她夜里会冷,他还找了不少的枯枝和树叶,在洞前生了一堆火。
昨夜,他就盯着那堆火慢慢入睡的。
楚白走过来,推开他,躺在那堆松蓬蓬的干草上,闭上了眼睛。
“你起来!”
南宫曜生气,一把揪住他。
楚白睁开眼睛,无辜地望向他:
“无名兄,你松手,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她是怎么离开的而已。”
闻言,南宫曜慢慢松开手指,仍是一脸狐疑。
“怎么感受?”他问。
楚白不答,闭上了眼睛。
他仿佛沉浸在某种神奇的感知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呆呆看着面前早就熄灭的火堆。
“我好像感受到了。”
南宫曜浑身一震:“快说,她在哪儿!”
楚白脸上有些怔忡之色。
他神色古怪地看着南宫曜:“无名兄,你过来躺下,闭上眼睛,我相信你也会感受到的。”
“你什么意思?”
南宫曜不解。
楚白
却起身让开。
南宫曜满怀猜疑地躺进了干草上,草上仿佛带着她身上浅浅的馨香,让他一躺下来就有种安心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绝不可能睡着。
但,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之中。
还做了一个梦。
“……月儿!”
南宫曜蓦然惊醒,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他对上的那双眼睛,不是舒浅月的,而是楚白。
楚白正对他点了点头。
“做梦了吧?”
“你怎么知道!”南宫曜厉声。
“因为我刚才也做了一个梦。”
楚白道。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
太
阳已经升到了中天,阳光耀眼,而他和南宫曜又是刚刚睡足了一觉,按理说是绝不可能再次入眠的。
可两人一躺下去,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有古怪。
南宫曜拧起眉头,百思不解。
楚白叹了口气,揭破谜团。
“无名兄,咱们中毒了。”
“中毒?”
南宫曜也怀疑过此事,但他将内力在体内游走了一圈,并无异样,不但内力充盈,还精神奕奕,哪有半点中毒之兆!
“不可能!”他断然否认道。
楚白却仿佛对那堆早就熄灭了的火堆颇感兴趣。
他在火堆里扒拉了半天,在寻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