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冲她甜甜一笑:“姐姐,你先起来,咱们再说话。”
宛仪郡主站了起来,漂亮的裙摆上全是灰土,脸上也脏兮兮的。
绵绵摸出一块帕子,好心地递给她:“姐姐,你脸上有灰,都不漂亮了,快点擦干净吧。”
“好,谢谢你。”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这张甜蜜带着善意的小脸。
宛仪郡主莫名就对绵绵产生了好感,接过帕子,擦了擦脸。
“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里。”
绵绵特别好心地给她指点。
旁边,符九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岳儿:“绵绵这是吃里扒外?小丫头在搞什么?”
岳
儿神秘地抿了抿唇角:“天机不可泄露。”
符九说错了,绵绵才不会吃里扒外呢,她的鬼心眼儿比筛子还要多,
但他也猜不透绵绵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膏药。
“啊嚏!”
宛仪郡主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她顿时涨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
身为堂堂郡主,众目睽睽之下打喷嚏,实在是有些碍眼。
果然,她打完喷嚏,已经有人向她看了过来,眼神带着诧异和嘲弄。
“看什么看!”
宛仪郡主立刻瞪了回去。
但她的鼻子却越来越痒,像是有好多小毛毛钻进了鼻孔里,痒
得她受不了,忍不住一边揉鼻子,一边打喷嚏。
“啊嚏!”
“啊嚏!”
“啊嚏!”
宛仪郡主连打了十几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心描绘的妆容都花了。
她紧张得用手帕擦脸,但越擦,鼻子越痒,越是控制不住的打喷嚏。
符九终于明白过来。
他对绵绵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王爷的女儿,真机灵!”
绵绵却把头一扭:“我是娘亲的女儿,我才不要认他做爹呢,他不配!”
小丫头始终不肯接受南宫曜。
符九脸色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一个阴沉冷酷的声音
在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
“谁不配?”
正是南宫曜的声音。
符九又惊又喜,急忙回过身来。
“父王!”
岳儿惊讶地叫了一声,小手却抓紧了舒浅月的衣襟,并没有马上过去迎接。
绵绵却连看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南宫曜眼神阴霾,扫向被一众少年少女如众星拱月般包围着的舒浅月,打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接到消息,说这女人带了两个孩子来了赛马场,担心她出什么意外,放下手头重要的事情赶了过来。
见到的却是这种场面。
看到舒浅月神采飞扬地骑在一匹高大的赤色马上
,跟周围的少年子弟们说笑,完全没把自已看在眼里。
就连绵绵,也对自已置之不理。
南宫曜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脸上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
“岳儿,过来!”
他骑在墨染上,高大的身形在跑马场上投射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少年子弟们蓦然发现了他,惊呼道:“穆王殿下!”
但他们对南宫曜都是既敬又畏,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跟他招呼,就连行礼都吓得忘了。
岳儿心不甘情不愿地骑着小母马过来。
南宫曜长臂一伸,直接将岳儿从小母马身上拎了起来,放在马背上。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