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对你出言不逊,何故替这种人求情呢?”
“小公子的情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这人,可杀不得啊。”张助苦笑道:“他乃国王身边的信赖之人,连伤他都万万不可,更别说死在老朽家中了。”
白簇心神微动,也明白了张助的话。这喜安是一个区区太监,与朝中太师张助发生矛盾,国王对此的判决却是不计较喜安纵弟杀人之责,反而发配两方阉奴充军,警告双方不可再蓄私奴。
这是什么意思?各打五十大板,暗中偏袒喜安。从这件事就能看出,太师在国王处的话语权,其实根本大不如前,还不如国王的一条狗。
不过,这不是一条好狗。
在秦镇与蛮人商队进行谈判时,喜安身为一个翻译作中间人,那立场倾向,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可以推断这喜安虽身为残缺之身,却是个颇有民族精神之人,只不过,他的民族认同感并不在大光这边罢了。
若只是之前一事,他身为翻译,有异常倾向也左右不了什么,尚可无视。今天这一幕,便坚定了白簇除掉这狗东西的决心,此人已经嚣张到目无王法、恣意妄为的地步。
恐怕,在他的眼里,秦镇是虚假的国王,他这个太监才是实际上操纵一切,真正的国王。
在大光的寸土寸宅上,岂能任由外族鸠占鹊巢、欺压忠良?
“放心,他会死,喜安不会死。”白簇的决斗盘中闪烁的红光愈发刺目,喜安痛苦地圆瞪眼睛,渐渐无法聚焦。
“主子……饶不了你们的……”
说完,喜安的身体一软,栽倒在地,彻底死透。
“坏事了,坏事了!”张助焦急地看着死去的喜安,心想这件事自己绝无法和国王交代,实在不行,只能把这小子推出去撇清关系。
白簇提起喜安被抹去精神后,空洞绵软的肉身,两人的身形竟渐渐融合、重叠,合为一体。
“这……这是!”张助心中大骇,自己虽在世上活了七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神魔鬼怪他都见过,但这一幕,他是真没见过。
一阵光芒之后,白簇的身体已经凭空消失不见,只见那刚刚死去的喜安直直地站在原地。
“喜安”轻哼一声,慵懒地伸展两下身子,其眼睛缓缓睁开:“张老先生,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簇,也是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