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予安这么一说,绿晴也不急了,没事也去逛园子。
只不过绿晴不会亏待自己,每次出门都穿得厚厚的,裹得像头熊。
可越是如此,却叫关冬莲瞧见了,越发地觉得冷。
“绿晴姑娘真是轻闲,总是看到你逛园子。”关冬莲僵着一张脸道。
她倒是想笑,只是脸感觉都动不了了。
“奴婢这是忙里偷闲,哪像关表姑娘,日日都闲着。”绿晴四周看了一眼,道,“不过这侯府里的园子还是春日里好看,呃,不过这会儿也极好,关表姑娘多瞧瞧,无碍的!”
说完绿晴便搓着手转身往本心堂走。
关冬莲的脸色极差,一个奴婢居然也敢嘲笑自己,她这意思是说,自己住不了几日就走得人么?
而金玉的眼睛却直盯着绿晴的背影,凭什么一个丫环也能穿这么金贵又好看的披风,自己下雪天也不过只有一件厚些的袄子。
主仆二人正各怀心思,却见已经走出一丈远的绿晴突然回头冲着这边喊了一句:“关表姑娘,这两日怕是要下雪呢。”
说完,绿晴再不停留地离开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关冬莲深吸了一口气,冷风顺着鼻腔灌进来
,差点儿都呛了喉咙。
“关姑娘不必在意。”一个柔中带脆的女声突然在关冬莲身后响起。
关冬莲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百蝶穿花云锦袄的年轻女子朝自己走来,虽不知是谁,但看那身段和模样,也知道不是什么丫环胚子。
莫不是侯府的姑娘们?关冬莲想到这里,腰身挺得更直了些。
“请问这位姑娘是?”关冬莲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完美的笑容。
“我姓秦。”秦月婵顿了顿,才道,“侯夫人是我姑母。”
关冬莲一听这话,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秦氏的事发生后,林娇儿便迫不及待地回林家探病,苏家人自然也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琢磨了一番后,苏家人的结论是,秦氏怎么着也是荣阳侯府的侯夫人,虽然被关了禁足,但她只是一时大意,早晚还是会翻身的。
关冬莲对于这种说法也是认可的,便是她们那边的当家主母也不是说休就能休的,只要不被休,当然还会有翻身的机会。
堂堂主母的位置,岂是一般人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更何况,这可是侯夫人。
“原来是秦姑娘,冬莲见过秦姑娘。”关冬莲说着便给秦月婵行了一
个大礼。
原本两人都是江家的亲戚,虽说江起行是庶子,但明面儿上谁也不会拿这个来说事,关冬莲对秦月婵实在用不着如此。
但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关冬莲不觉得有什么,秦月婵自然感觉更好,两人似乎相见恨晚一般,竟攀谈了起来。
后来得知秦月婵要大上一岁,因此又姐姐妹妹地叫了起来。
两人依依惜别,秦月婵回到润泽院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她换了一身衣裳进了正房,却听到秦氏阴阳怪气地说:“我还当你回秦家了呢。”
秦氏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说话总是带着刺,秦月婵除了忍,也没别的法子。
“姑母,您还病着呢,我如何能走。”秦月婵说着便上前给秦氏端了一杯热茶,然后才将遇到关冬莲的告之于她。
“又是苏家的人?”秦氏一声冷哼,“他们能憋什么好屁。”
秦月婵微微皱了皱眉,自从被关了禁足之后,秦氏说话做事便粗俗了许多。
对于秦氏的变化,秦月婵并不关心,她在意的是,如果秦氏一直如此,又如何能帮自己。
“姑母,侄女和那关姑娘亲近也是有缘由的。”秦月婵依偎到秦氏身边轻声道
,“这些日子以来,二公子看到我就似是无物一般,和以往很是不同,我都不敢轻易跟他靠近。我便想着,倒不如让这位关姑娘去试试,您觉得呢?”
秦月婵倒不是真的想知道秦氏的想法,而是她觉得秦氏这个样子让她很失望。
不管怎样,秦月婵都要让秦氏参与进来,或许这样,她才会有斗志。
“你不怕她试着试着,就真的试成了?”秦氏瞥了秦月婵一眼。
“那又如何?”秦月婵笑了笑,“凭她,成了也只能当个妾。”
“你这会儿倒是想得开,只怕真到了那个时候,这想得便不一样了。”秦氏看着秦月婵一笑。
想当初,她何尝不也是想着,只要能嫁过来便成,可是后来……
推己及人,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同拥有自己的男人,多少表面上做得极好的女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骂呢。
“姑母,到没到那时候,我都会这么想。”秦月婵走到秦氏身后,一边给她摁着肩一边道,“对于侄女来说,夫君是那个供在桌上的祖宗牌位,每天给他拜一拜,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