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他才算彻底明白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哪怕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却还是能被她搅得云里雾里,茫然无措。
呵……
他在心里笑了笑,只有她有这个本事。
如是想着,他才渐渐缓和了心情。
看来他与云梦牵之间这场仗,要比任何一场仗都难打,是这世上最难的仗。
然而,结局却只有一种——在她面前,他永远是输家。
他没有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思索片刻问道:
“南非齐派人暗中调查云景天与吉胡昊炎之事,进行的如何了?”
和坦愣了一下,爷这思路跳得也太快了吧?
倒是莫图稳稳地说道:
“回爷的话,南非齐那边已经在收尾了。其实在宋运诚把证据交给南非齐之后,南非齐就已经让吉胡昊炎回京述职,可是吉胡昊炎一直称病未归,玄衣卫的人传来消息,吉胡昊炎根本没病,怕是有所察觉,所以不敢回京。而且吉胡昊炎还在暗中让他的家眷前往栖梧侍疾,却都被南非齐派人拦了下来,不允许吉胡家的人离京。吉胡昊炎也在暗中给云景天送信,却都被玄衣卫暗中拦截。如今吉胡昊炎已经开始在栖梧布署兵力,以防生
变。”
在栖梧布署兵力,看来吉胡昊炎是打算与南非齐死磕到底了。
若吉胡昊炎谋反,便是舍了吉胡一族的性命,他这样做值得吗?
吉胡昊炎的动作,南非齐应该也是知道的,南非齐绝不会听之任之。
一旦南非齐对云景天和吉胡家下手,南非齐必然要分出兵力去剿灭吉胡昊炎,天羽内乱,元气大伤,于他而言有利无弊。
他要给南非齐再添一把柴,让他尽快做出决断才行。
所以,迎娶云梦蝶这件事,他要办得大张旗鼓。
思及此,玄苍淡淡道:
“我要纳了云梦蝶,婚事定在七日后,你们把消息散出去。记住,一定要传到南非齐的耳朵里。”
“什么?”
和坦惊得瞪大了眼睛,失态地喊了出来。
再看莫图与德泽,也怀疑自己听错了,怔怔地看向玄苍。
刚才还在因为云梦牵的事而生气的人,转眼就说要纳了云梦蝶?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爷、爷,奴没听错吧?爷说要纳、纳了云家大小姐?”
和坦话都说不利索了。
玄苍却很淡漠:
“七日后,纳云梦蝶为妾,婚事从简,只在寒香园,请了云家和柳家即可。”
和坦用力吞了下口
水:
“爷,您、您要纳了云家大小姐,王子妃她……知道么?”
提到云梦牵,玄苍又不免烦躁起来,随即转过身去摆了摆手:
“按我说的去做吧。”
和坦等人面面相觑,见玄苍不愿再说,也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
………
很快,玄苍要纳了云梦蝶的消息便在京都当中传得沸沸扬扬。
质子要纳妾,而且纳的是天羽上将军的女儿,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只是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对于天羽的掌权人来说,却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承明宫里,南非齐身着明黄龙袍,双手负在身后,在地上缓缓地踱着步子。
他屏退了所有下人,只余宋运诚在他的眼前。
“云景天把一个嫡女送给玄苍还不够,还要把庶女也搭进去,看来漠北许给他的好处不少啊,放着天羽的上将军不做,要去漠北当狗?”
南非齐唇边带着嘲弄的笑,他虽然愤怒于臣子的背叛,但好在他尚能掌控全局,倒是多了几分揪出背叛者的快感。
“他以为把两个女儿都嫁给玄苍那个质子,将来期盼着玄苍能回到漠北继承大位,他能靠着两个女儿平步青云、荣华富贵?呵……做梦!”
“玄苍,漠北战神,他当真以为他来了天羽,还能回得去?”
“放虎归山的事,我南非齐从来不做!”
南非齐的脚步很缓慢,彰显着他的胸有成竹。
停顿片刻,他问道:
“除了吉胡昊炎和云景天,此事可还有其他人参与?”
宋运诚答道:
“回皇上,除了线路上的一些关卡被买通,还有一人,在与漠北的交易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谁?”
“楚王世子,南宇枫。”
“哦?”
南非齐看向宋运诚,颇感意外。
宋运诚道:
“楚王南城的封地在漠北边境,是天羽通往漠北的最后一道防线,当年先皇也是为了扼制漠北南袭,所以才把漠北边境一带的封地给了南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