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长宁不会骑马,如果今日王爷非要长宁同行,那么长宁便步行前去吧。”
云梦牵不以为意地说。
她不怕累,如果南流渊愿意等,那么便等她好了。
谁料话音刚落,她却被玄苍打横抱起,轻轻往上一送,便将她送上了黑风的马背。
她一时未坐稳,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下一瞬,一双长臂便从她的身后伸过来,将她捞进了怀中。
熟悉的味道环绕着她,清新冷冽。
她一转头,正对上玄苍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凑近了她的耳畔,低低道:
“为夫怎么舍得娘子步行?”
一时间,暧昧的气息从两人的周围弥漫开来,刺得南流渊眼睛生疼,心更疼。
云梓琛虽然心中酸涩,但一想到玄苍即将不久于人世,便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倒是云梦牵小脸一红,玄苍距离她太近了,近到她的后背紧贴在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甚至感觉得到他灼热的体温。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烧红了她的耳垂,让她看起来格外秀色可餐。
玄苍实在没忍住,轻轻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娘子忘了为夫怎么教你骑马的,嗯?”
云梦牵缩了一下脖子,恨恨
地瞪了他一眼,一拉缰绳,大喊了一声“驾”,只想尽快逃离这些尴尬的视线。
玄苍的确可恨,但他自始至终都在为她着想,甚至在为她搏命,这样的男人总比南流渊好上千倍万倍。
黑风长嘶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身后南流渊却死死咬着牙,双眸微眯,敛去眼底一片暗沉。
“驾!”
南流渊这一声,充斥了多少愤怒与忌恨,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行人打马往闻香山而去,期间多为仅容一人一马通过的小路,倒是的确不适合马车行驶。
但此行为了试探玄苍,南流渊必作安排,云梦牵与玄苍皆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两人并未挑明阿仙的关系,所以这一路上,都是各自担心,全无交流。
到了闻香山脚下,南流渊指着山上说:
“这闻香山距离京都远近适宜,虽然路途崎岖,但这山中有一处山谷,谷中有瀑布,便解决了水源的问题,再者那谷中地势还算平坦,稍加修整,也将宛如琼华山谷一般,成为另一个世外桃源。”
“缺点是,那山谷不大,或许有些拥挤,这闻香山上也常有野兽出没,野猪、野狼、野兔、野鸡……虽然深得周围猎户的喜爱,
但是对于琼华院而言,便不知是好是坏了。”
“长宁郡主以为如何?”
云梦牵心想,虽然南流渊有意利用琼华院之事与她多有交集,但选址之事却不容儿戏。
昨日的云蔚山她认真看过,倒是个宜人之地,不知今日这闻香山比它如何。
她虽然关心,便这却不是她能做主之事,更害怕南流渊会对玄苍不利。
于是道:
“一切都依王爷的意思便好。”
闻言,南流渊面色微微一沉:
“昨日去云蔚山,长宁郡主便用此话搪塞了本王,看来郡主对琼华院之事并不上心,那索性不必建了,把大华寺那些孤儿遣散了便好。”
云梦牵一听急了:
“琼华院之事王爷怎能如此儿戏?”
“究竟是本王儿戏,还是郡主儿戏?”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玄苍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了云梦牵的手,轻轻拍了拍:
“好与不好,一看便知。走吧,上山去看看。”
玄苍说着,率先下马,随后向云梦牵伸出了手。
云梦牵看着南流渊冷笑了一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长宁只是怕被人利用而已。”
说罢,她扶着玄苍的手下了马,径直往山里走去。
她这话不仅是说
给南流渊听,也是在变向提醒玄苍,他如此聪明,不会想不到南流渊要做什么。
玄苍自然是跟在了云梦牵的身后,一个王子,一个王子妃,走在南流渊的前面,也不算僭越。
南流渊在后面狠狠地握紧了缰绳,咬牙道:
“这山中有许多猎户设下的陷阱,大家可要小心了!”
南流渊的话其实不是在提醒,而是在推卸责任,就算玄苍在这里出了事,也是猎户的陷阱所为,与他无关。
眼见着云梦牵的身体发僵,玄苍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往上走。
云梦牵的身体却更僵了,小手在他的大手中扭动着,想要挣脱。
“你放开我,让人看了成何体统?”
她小声抗议着。
“没听永安王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