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人,云梓琛和云梦牵并没有理由行谋逆之事,若硬说有,那便只能是受了云景天的指使。
再说云景天,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南非齐秘密的人,当年若不是云景天提供了“驭鬼”之毒,与他共同谋划此事,南非齐也无法如此顺利地让南非熙弑父。
可以说,这样的云景天,想要谋逆,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但琼华山谷之事既然已经甚嚣尘上,就必须有个说法。
而那些面具人,才是南非齐真正在意的。
南非齐没有看南流晔,听说云梦牵竟然带了琼华山谷的人来,倒是显得来了兴致。
“哦,还带了人来?朕倒是很想见见,这长宁郡主收养的都是些什么人。”
南流晔却依然故我,与云梦牵针锋相对:
“父皇,让她自己的人为她作证,您觉得可信吗?”
南非齐当即冷了脸:
“信与不信,朕自会判断,轮得到你来教朕?”
一声不急不徐的喝斥,顿时让南流晔哑了火:
“儿臣不敢。”
没人能理解南流晔的心情,他明明有了重大发现,可却被云梦牵四两拨千金,眼看就要化为无形,甚至还要让他堕入深渊,他怎能不急?
云梦牵也
就罢了,尤其那个金色面具人,他两次被他所伤,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他不怕冤枉了云梦牵,若是冤枉,就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只怕抓不住那面具人,让他此举功亏一篑。
却在这时,阴总管往外走了几步,喧道:
“传证人。”
尖细的嗓音落下,门外马上有小内侍领着三个人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这三人正是绮兰、沙生,与五岁的叶妙。
绮兰与沙生低垂着头、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地走在承明宫柔软的地毯上,连个声响都没有。
瘦瘦小小的叶妙却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即便已经给她讲过宫中礼仪,还是忍不住东看西看,充满了好奇。
行至云梦牵与云梓琛身后,三人跪拜了下来,战战兢兢道:
“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妙稚嫩的童声混杂在成熟的声音里,有些突兀,却也很是可爱。
南非齐一一打量过去,尽量和缓了声音问道:
“你们都来自琼华山谷?”
南非齐的声音无论是粗犷豪放,还是温声细语,都是来自九五至尊的声音,不由惊得底下跪拜之人浑身一颤。
这就是来自于上位者的震慑力。
绮兰在三
人之中最为年长,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答道:
“回皇上,草民绮兰,是上将军府大小姐云梦蝶身边的丫鬟。”
云梦牵之所以让绮兰入宫,是因为她年岁长,另外作为云梦蝶的丫鬟,有些话也只有她说出来才最合适。
云梦牵盘算得太多,只希望功夫都不会白费。
绮兰的身份果然让南非齐感到诧异,他看向云景天:
“上将军,这是你府里的丫鬟?”
云景天此刻也还未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他也是入宫之后才知道云梦牵与云梓琛做下的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绮兰怎么会到这里来?
绮兰知道云梦蝶太多的秘密,她的出现,不会是一件好事。
但此刻已然如此,他也只能见招拆招。
云景天硬着头皮道:
“回皇上,是。”
“这可有意思了。”
南非齐狭长的眸中浮上一抹玩味。
他踱到绮兰眼前,问道:
“绮兰,你并非来自琼华山谷,却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究竟为何?”
绮兰此时似是稍稍适应了承明宫的氛围,声音也平缓了许多:
“回皇上的话,他叫沙生,是草民的弟弟。五年前,草民的家乡发大水,草民与弟弟在山上挖野菜,
躲过一劫,可是爹娘却被洪水冲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后来草民得知有一个远亲在京都的上将军府当差,便带着弟弟前来投奔。不幸的是,草民与弟弟在逃难的路上走散了,后来草民来到了京都,投奔了远亲,留在了上将军府当差,可是弟弟却一直音讯全无。直到昨日,大小姐听说长宁郡主带着琼华山谷的人回来了,带着草民去了梧桐苑,草民这才在梧桐苑里认出了失散五年的弟弟。原来弟弟也来了京都,却一直无缘与草民相见,便在这京都流离失所、风餐露宿,直到有人把他带去了琼华山谷,他才算有了一个家。”
绮兰哽咽起来:
“皇上,这五年来,草民一直恳求柳姨娘和大小姐帮草民寻找弟弟,她们也都答应得好好的,可是昨日草民见到弟弟才知道,原来她们从未帮草民找过弟弟。却是长宁郡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