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县主没错,可人人都不把她当回事,这也印证了之前的传闻,云景天的确对她不好,否则她一个嫡女怎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还有传闻她的胸无点墨,与今日的技惊四座,不难让人判断出,从前的传闻都是假的。
如果她当真是一个放荡成性的女子,南流渊又怎会为她出头?
南流晔倒是没什么看女人的眼光,可南流渊却不同,一个被人信任的人,他所交之人也是让人信任的。
还有南流简对云梦牵的念念不忘,不也正说明了她的品性?
太后看着她受伤的手,越看越是动容,于是朝着阴总管责怪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传太医来?”
“是是是,奴才马上就去。”
阴总管连声应着,连忙吩咐内侍去传太医了。
太后便抚着云梦牵的手,心疼道:
“所以,你刚才就是用这双手给哀家弹了那么动人的曲子?”
面对太后,云梦牵依然谦逊有礼,并没有因为太后的赞赏与偏爱恃宠而骄:
“太后娘娘,长宁给太后娘娘赔罪,因为长宁的手受了伤,所以没能发挥到极致,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闻言,太后越发地怜爱云梦牵了:
“可怜的孩子,你手受伤了就告诉哀家啊,哀家若是早知道,定然不会让你受这份苦!”
“太后娘娘言重了,能为太后娘娘贺寿,是长宁的福气,这点伤算不得什么,长宁能为太后献艺,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苦?”
太后越看这手越心疼,想去摸摸,又怕弄疼了云梦牵,最后只道:
“你告诉哀家,这手到底是怎么弄的?看着是新伤……”
“长宁谢太后娘娘关怀,长宁的手不碍事的,就是不小心烫了一下。”
云梦牵故意回答得有点急,像是怕太后追问似的。
因为她知道,越是这样,便越是容易引起怀疑,尤其她说话的时候,还不留痕迹地往台下丹阳郡主那里看了一眼,有心之人便都会发现些端倪。
台下的丹阳郡主在云梦牵向她看过来时,早已气得咬牙切齿,暗道云梦牵心机深重。
起初她还以为在太后让云梦牵献艺的时候,她会推脱手受伤了而不表演,借以引出她烫伤了她的事。
可她不仅没说,还硬是咬着牙完成了表演,她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谁能想到云梦牵在这里等着她呢。
先让太后高兴了,再博取太后的怜悯,
让太后为她出头,不得不说,这一招苦肉计真是太狠了。
果然,太后也听出了问题,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不小心烫了一下,如何烫的?”
后宫里的尔虞我诈太后见得多了,她不可能不怀疑。
云梦牵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
“就是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被热茶烫的?”
太后目光一转,看向了阴总管,
“阴总管,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明知道长宁县主今晚要为哀家献艺,为何给她喝那么热的茶?哀家看你就是成心的!”
太后佯装生气,阴总管自是听得出来,却连忙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哪敢啊!这件事真的与老奴无关,是长宁县主为……反正与老奴无关,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云梦牵暗自发笑,看来她之前提醒阴总管的事他记在了心里,并且马上就打算在此时回报她了,所以才将话说了一半。
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谁听不出来他话里有话?
太后又道:
“嗯?你如今敢在哀家面前打马虎眼了?有什么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阴总管又是一脸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道:
“不
是老奴吞吞吐吐,实在是……实在是……它不好说啊!”
“哀家看你是想挨板子了!”
眼看太后不打算放过此事,步步紧逼,云梦牵又适时道:
“太后娘娘息怒,真的不关阴总管的事,是长宁自己不小心……”
“长宁,哀家今天就让他说,哀家倒要看看,在这皇宫里,还能不能听到一句实话!”
太后打断了云梦牵,目不转睛地盯着阴总管,给他施压。
阴总管像是被逼无奈,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声,才道:
“太后娘娘恕罪,老奴哪敢不跟太后娘娘说实话啊,实在是……唉,得,坏人就老奴一人当了吧!老奴也是听伺候西偏殿的小内侍说的,在西偏殿候着的时候,长宁县主去给几位藩王家的郡主请安,可是丹阳郡主却故意为难长宁县主,说她地位低微,不过区区一个县主,不配跟她说话,还让长宁县主亲自给她煮茶、敬茶,于是长宁县主便纡尊降贵,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