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是不是只要我有性命之忧,面具男子就会出现。”
是的,这就是云梦牵的私心。
每一次,面具男子都会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不管她身在何处,都让她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虽然从前的每一次都是意外,但是这一次她的确想试一试,在她陷入危险时,他是不是还会出现。
可碧春却仍在坚持:
“那又如何?只要我扮成姐姐的模样就好了!”
“那怎么成?他能将掉下悬崖的我完好无损的救上来,你以为他是吃素的,哪有那么好糊弄!”
想起面具男子的智慧英勇,云梦牵心里泛起丝丝甜蜜。
“可我还是担心……”
碧春咕哝着。
“你又不是不去,冷寻也会在暗处盯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云梦牵安慰着碧春。
刚才冷寻问她是不是真的不怕,其实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怕,或者用有恃无恐更为贴切。
因为她总感觉面具男子不会丢下她一个人,那么多次他都能让她死里逃生,这一次他也一定会守护她。
她对他的信心,是在一次次相救中沉淀下来的,这样的信任,才最是难得。
姐妹二人往回走着,只是脚步很慢
,各怀各的心思。
碧春始终是不愿她如此虚度年华的,还是忍不住追问道:
“姐姐,你真的打算把心思都耗在那个来去无踪的男人身上?”
云梦牵坚定道:
“他肯为我舍命,从未负我。”
碧春还是不服气:
“也不一定吧,我想他能跳下悬崖救你,是因为他有把握一定回得来。”
“倘若回不来呢?”
一句话,问得碧春哑口无言。
是啊,那么高的悬崖,也许没有谁能有把握一定回得来。
回得来,便是皆大欢喜。
回不来,便要陪她一起死。
这样的男子,她似乎没有理由不喜欢,把心思都耗在他的身上,她也心甘情愿。
“可玄苍王子也为你挡过刀子啊……”
又是良久的沉默,碧春小声嗫嚅着,还是不想让她虚耗心力。
云梦牵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
“可他终究是负了我。”
碧春终是不再作声了。
又有哪个女子会把心思放在一个负心人身上?
倘若一心一意,又何来负心?
多少海誓山盟到头来都变成了笑话。
玄苍,也变成了笑话。
………
回到梧桐苑,没想到云梓琛会在。
他站在院子里,一袭羽扇豆蓝的长衫,衬得
他格外英俊洒脱。
夕阳的余晖只剩最后一抹,淡淡的洒在他的身上,却平添了几分愁绪。
“兄长,你来了。”
云梦牵走上前去,唇边挂着一抹淡笑。
云梓琛自从离开后,就再没有来过。
一些感觉,大约是心照不宣的,云梓琛感觉到了云梦牵对他的冷淡疏远,他又何必来讨她的嫌?
原本他对她的爱,就只打算一辈子放在心里的,见与不见,又有何妨?
见了,只会让他更想她。
哪怕就像此时此刻,她明明就近在眼前,可他还是很想她。
他仔细端详着她,半晌才道:
“我听今日当值的士兵说,在街上看到了你,好像差点被糖人摊子上的糖浆烫伤,有没有这回事?”
云梦牵这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造访。
可她并不想解释事情的原委,只道:
“的确有这回事,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罢了,兄长不必放在心上。”
闻言,云梓琛的眉心一皱,立刻走上前来,紧张的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看。
见无事,又拉起她的双手,细细察看。
云梦牵尴尬地将手抽回,又道:
“被烫伤的人不是我,是苏苏。”
云梓琛的眉心拧得更紧了:
“苏苏是谁
?”
是啊,云梓琛并不知道钱苏苏是谁,她却是顺口说了出来。
她笑了一下,并不想详细解释她与钱苏苏的关系,只是敷衍道:
“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
云梓琛嘲弄的笑了一下,
“如今你都有了我不认识的朋友了。”
云梦牵看得出来,他不太高兴。
怎么会高兴呢?
从前他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她有哪些朋友,每天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