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你就是个疯子!”
她涨红了脸,剧烈地喘息着,除了用“疯子”这个字眼来形容他,她已经找不出任何适合他的词汇了。
“怎么,还不够痛是吗?”
他说着,便又吻住了她的唇,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对于他的吻、他的味道、他的一切,她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她不敢再挣扎、不敢再与他对抗,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小生命,她怕激怒他,他会不择手段地伤害到这个小生命。
恍神间,她忘了挣扎,只是被动地承受着。
见她不再反抗,他吻了一会便放开了她。
额头抵着额头,他的喘息并不比她浅,天知道,身体上的那份煎熬让他比她更痛。
彼此的呼吸交缠着,她无力地问:
“玄苍,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真的没有力气再与他斗法了,这样的纠缠让她疲惫、厌倦,可她偏偏越来越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就像一团浓雾将她重重包围,不管她想从哪个方向冲出去,总会撞上他,而且撞得头破血流,体无完肤。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他喘息着,反问。
他想干什么?
她用仅存的理智想了想,他这样困着她、惩罚她,不都是因为他怀疑她与其他男人有染吗?
因为他是漠北王子、孤傲的漠北战神,他不容任何人的
玷污。
所以在发现她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时,他受不了这种耻辱,才三番五次地折磨她,甚至困着她。
哪怕他不爱她,甚至鄙视她!
她嘲弄地笑了:
“我知道,你不就是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吗?那我告诉你,从我嫁给你那天起,我就不是清白之身,你的头上早就不只一片草原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放荡成性吗,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敢娶我?”
他眸色渐深,双手扣着她的脸颊,逼她仰视着他:
“你非要把人逼疯才甘心?”
她愤恨地瞪着他:
“是你想要把人逼疯在先!玄苍,你这样关着我有意思吗?你关得住我的人,关得住我的心吗?你不过是买了我的命而已,为什么连我的自由你也不放过?”
越说,她越觉得委屈,不禁红了眼圈。
看着她那双眼睛,他的心一疼:
“才一天,就受不了了?”
“让你整天对着一个讨厌的人,你受得了吗?”
讨厌?
失落感忽然像洪水一般侵袭着他,无论他做什么,她终究还是讨厌他。
讨厌也好!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良久才道:
“你会习惯的。”
话音落下,他终于放开了她,后退一步,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她的肚子居然那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咕噜咕噜”……也许是刚才的挣扎消耗了她
太多的体力,肚子里的小家伙开始抗议,她饿了。
他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
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他道:
“来人。”
和坦闻声跑了过来,却是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爷,有何吩咐?”
和坦恭敬道。
“去玉香斋买两盒红豆酥。”
玄苍吩咐道。
“嗯?”
和坦一下愣住了,
“红豆酥?”
他没听错吧?
玄苍从来不吃甜腻的东西,就连上次云梦牵亲手做给他吃的点心,他也一口没用,怎么忽然间……
红豆酥,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对了,和坦一拍脑袋,他记得碧春好像说过,王子妃最爱吃的点心,就是玉香斋的红豆酥。
所以这红豆酥是给王子妃买的?
他还记得,上一次玄苍在玉香斋买点心,因为不知道云梦蝶爱吃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了。
却因为碧春的一句话,独独从一堆点心盒子中挑出红豆酥拿去了漪澜苑。
后来却“喂了狗”。
可谁能想到,玄苍居然还记得这红豆酥,如今还让他再去买来。
所以这一次,他是打算喂给谁?
“还愣着干什么?”
见和坦久站不动,玄苍面色一沉。
和坦立刻回过神:
“是,奴这就去。”
可是转身走出几步,和坦眼珠一转,又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爷,奴想问问,是不是也
得给碧春买两盒?”
玄苍不动声色地赏了和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