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夜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她羞愤地红了眼圈:
“烟雨楼的女人,就没有尊严吗?我不愿意,你听到了吗?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愿意,你就得承欢!我不让你长长记性,你怎么还会记得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别人的!”
“我不愿意”,这四个字,又像一把刀,狠狠插进了玄苍的胸膛,
“好,那你告诉我,谁碰你,你才愿意?刚才那个男人?云梦牵,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曾经有过几个男人,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背叛我,不要再用什么‘从未忠于何来背叛’的话迷惑我,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你忠于我,时刻忠于我,永远不能背叛我!”
是的,他要她,甚至不介意她的曾经、她的过往。
从前在漠北的草原上,他打了胜仗回来,多少女子疯狂地冲向他,高喊着要做他的女人。
又有多少次,无数的女人,想尽办法、利用各种手段,想要委身于他,可他都不屑一顾。
然而今时今日,她却让向来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漠北战神,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为了一个女人,卑微到尘埃里。
可她却不领情:
“玄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忠于你,因为我这颗心,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会属于你,永远不会属于你!”
一阵失落感莫名地从心中腾起,渐渐占据了玄苍的心。
再强大的愤怒,也抵不过此刻心中的悲哀。
“你再说一次?”
云梦牵冷笑起来,眼中带着不屑:
“再说几次都是一样,我的心,你永远都得不到,永远!”
“好,我也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这颗心,只能属于我!我绝不允许别人得到它,你最好守住这颗心,如果让我发现你把它给了别的男人,我让他不得好死!”
每说一句,他就欺近她一分。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再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用力捉住了她的唇。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惹他生气,可他却总是舍不得放开她。
十指插进她的指缝里,与她紧紧相扣。
云梦牵浑身战栗,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疯狂地吞噬她,可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
他居高临下地压制着她,急切地追逐着她的唇瓣。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呼吸被他通通夺走,只余急促的喘息下那剧烈起伏的胸腔,频频撞
击着他的胸膛,更似一种无声的撩拨。
他像为了迎合她似的,一手扎紧了她的纤腰,用力将她揉向自己的怀中。
另一手却如一条游蛇一般潜入了她的衣襟里,那夜的羞耻感爬上了面颊。
“……滚开……”
破碎的声音从唇瓣堪堪流出,她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向来羞赧如她,如何能在这青天白日下面对如此的羞辱?
他的唇边忽然溢出一抹邪恶的笑,魅惑的声音游走于她的耳畔:
“差点忘了,你在说你不愿意的时候,不觉得心虚吗?那天晚上,若不是我点了你的哑穴,恐怕你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玄苍,你……”
看着她红得能滴出血来的小脸,他戏谑道: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那天晚上的自己,她的确无颜以对。
如今被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她更是羞耻得无处遁形。
“你无耻!”
她抬起手就要朝他的俊脸上掴去,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柔荑,顺势背到了她的身后。
“任我处置!这么快就忘了?”
她咽下苦水,红了眼圈:
“玄苍,你到底要怎样才甘心?”
“不是任我处置吗?怎么,才刚
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他的动作始终没停,她无力地问:
“是不是我任你处置,你就可以放了碧春,不再追究今天的事?”
他轻啄她的唇,威胁道: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
好好表现……
好,她就好好表现一次,不挣扎,不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这样,是不是就能保护好她想保护的人?
她放下了双手,闭上了眼睛,将全部情绪通通掩埋。
若说这世上还有她的牵挂,那只有碧春。
可这世上还有值得她保护的人,冷寻就是其中之一。
她不想让玄苍再去追究冷寻,毕竟他与南流晔、南流简不同,他们有身份作保护,冷寻却什么都没有。
像是考验、试探,他故意缓缓解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