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就去推打他,若不是昨夜那个男人,她就能提前两个时辰回到云府,说不定一切都会不同。
见她如此反抗,玄苍缓缓离开她的唇,目光冰冷:
“这样的王子妃,不合格。”
她一怔,脚步连连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刚刚她那般强吻他,不过是为了给别人看。
就连她今日故意从云府一路走到望江楼,如此招摇,也不过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是玄苍夺了她的清白,有这么多人做见证,好过她自己摇旗呐喊。
哪怕被扣上放浪形骸的名头,她也无所谓,谁让他是云梦蝶喜欢的人,更是能毁掉天羽的人?
可她却从未想过,嫁给一头孤狼,还要遭受些什么,比如现在。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便让她抗拒若此。
若是日后他还想要更多,她该怎么办?
然而,她很快就想通了,跟这样一头孤狼做交易,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如若一个吻就能让他妥协,那她是不是还赚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朝他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衣裳都会被她扯下一分。
当走到他的面前时,她的上半身只剩一个肚兜:
“夫君想要?拿去!”
说罢,她便抬起手,要去解肚兜上的带子。
玄苍眸光一沉,却难掩震惊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是啊,你的王子妃就是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王子殿下今后可要将我看牢了,不然我一个忍耐不住,不小心给你戴了绿帽子……”
“你敢?”
他钳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眸中竟染上几分莫名的怒意。
她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胸膛,身体紧贴着他,明明战栗着,她却依然在笑:
“你看我敢不敢!”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到她承欢他人身下的模样,他心中那股无名火竟腾地一下燃烧起来,让他只想惩罚她。
他眸光一紧,伸手就扯掉了她最后的防线。
她身上一凉,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迅速转过身背对他。
只是一眼,他便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慌乱与不安。
眸中忽然多了一丝玩味,他把玩着手里薄薄软软的布料,上面残存着她的味道,阵阵钻入鼻腔,那是少女独有的清甜。
还有那洁白如雪、光滑如缎的脊背……那是什么?
只一眼,玄苍便看到了她左肩背上的胎记。
那是一枚红色的胎记,孩童巴掌大小,状若蝴蝶,振翅欲飞,简直栩栩如生。
更令人惊讶的是,与儿时云梦蝶送他的那枚蝴蝶玉佩简直如出一辙。
他盯着
那枚胎记,眸色渐深。
有些人,不识则已,一识便像掉进了旋涡,只会越陷越深。
无法否认,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却独独勾起了他的兴趣。
“药引,什么时候给我?”
他盯着她的背影问道。
就快入冬了,室内的温度也并不高,她的身体在发抖。
可她却拼命压下那阵阵战栗,道:
“我说过,等姐姐病发之时,我自会将药引带到……”
“笑话!”
他的声线低沉,讽刺而霸道,
“交易讲究的是银货两讫,还有句话叫不见兔子不撒鹰,你不把药引带到我面前,一切免谈。”
云梦牵知道,跟这样一头孤狼做交易,就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尽自己最大努力争取:
“好,你我领了婚书之后,七日内,我一定把他带到你面前。否则,任你处置。”
只是短暂的沉默,他似在做最后的考量。
最终扔下两个字:
“成交。”
将手中的布料扔给她,他转过了身。
却在离开之前,冷然问道:
“病,梦蝶知道吗?”
原本她也以为云梦蝶不知道,可是直到前世她说出那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偶尔可怜你一下?不过因为你早晚有一日要为我而死,给你点补偿罢了”,她才知道,原来云梦蝶一直都知
道。
曾经她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是她配合云梦蝶的一场演出,大家看的只是她的笑话罢了。
“如果我说,她一直都知道,你信吗?”
他没有回答。
在他走出雅间之前,她补充道:
“我们之间的交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听到关门声,云梦牵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苍凉得让人心疼。
一点一点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