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绒绒笑道:
“她那是躲我呢,方才她瞧见我腿上的伤,说教了我两句,我听不惯,同她扳扯了一番,她说不过,便躲去给我拿药了。”
杜鹃闻言,也露出一个温憨的笑意来,这些年她跟在楼绒绒身边,大约是主子和善,话也养得多了些:
“小姐惯会说道理,怪不得春寒要躲,不过您腿上有伤,明日猎场当是去不得了,我本还想着,火火在府上养的富态圆溜,正巧去猎场跑跑,消消膘,倒是落空了。”
楼绒绒一愣:
“什么猎场?”
杜鹃道:
“春寒方才没同您说么?北秦使臣同陛下相求,想要同咱们陛下一同狩猎,瞻仰一番咱们大庆天子的英姿,便定了明日去京郊的猎场,届时众位大臣也会随同,武将还可以带着家眷一同前往。”
杜鹃正说着,就见方才还倚在床边的楼绒绒直接就下了床,吓了一跳:
“小姐,您身上有伤,下床作甚?还是在床上歇着吧,奴婢服侍您就好。”
楼绒绒此刻真是懊恼极了,她一听武将家眷可以随行,就知晓恐怕这猎场她是不得不去了,可昨日她精力消耗太多,腿上伤还未好,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