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保平安的,多少次在战场上也是它护着我。”
温眷禾后退半步:“这礼贵重,我担当不起。不如大少爷许我一个心愿,可随时找你兑现,就当做是你的赔礼。”
霍楚厌的手抬了半天,又撂下。
“好,就依你。你想要什么心愿?”
温眷禾平静地问:“我要什么,大少爷都给吗?”
“只要我能办到。”
我要你的命。
要你为我姐姐偿命。
温眷禾眨了眨眼:“可我暂时还想不到要什么。”
“日后也不迟。”
温眷禾点头。
“既如此,我就收了你的赔礼道歉。”
从未说过谎的人心中也有对自己的鄙夷,霍楚厌没由来地烦躁起来。
他双手垂于身侧:“天色不早了。”
温眷禾明白他的意思:“大少爷早些休息,我也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他说着上前一步,却见温眷禾后退半步。
“不劳烦大少爷,今日无雨,路上不泥泞,我一个人可以。”
霍楚厌垂下手臂。
“明日我会吩咐小厨房为你准备饭菜,若想早日恢复眼疾,你万万不可再挑剔食材,肉要吃,汤要喝。”
温眷禾点头:“是。”
关上房门,她才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长长叹出一口气。
依旧是睡不着的,躺在榻上翻来覆去。
温眷禾落寞地想,霍家人在朝廷上的地位很高,若是她想要凭一己之力扳倒霍楚厌,简直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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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她跟白心闲聊,偶然听说霍母过几日要去华陀寺拜佛。
温眷禾问:“霍老夫人经常去礼佛吗?”
“只有在老爷和两位少爷外出之前才会去,讨个吉利和安心。”
温眷禾问:“那这一次是为了谁?”
白心说:“嫡公主即将于沙突太子和亲,各国使节来贺,大少爷和二少爷奉命到城门外五百里位置迎接。”
温眷禾疑惑着点点头:“只是迎接?我还以为,是又有战争了呢。”
“老夫人关爱两位少爷,除了每日早朝之外,只要离开城门无论多远、多久都会去带着他们寺庙祈福呢。”
“还要带他们一起?”
白心轻笑一声:“二位少爷小时候跟着去,最近这些年都开始找各种理由搪塞了呢。”
白心的话匣子打开了,又告诉她:“我听王阿婆说啊,从大少爷降生的那一天开始,老夫人就开始诵佛念经,平日闲着的时候会手抄佛经,两位少爷身上戴着的香囊都是开了光,请高僧在华陀寺受香火熏陶多年的。”
温眷禾微怔:“那香囊竟如此重要吗?”
“对呀,老夫人特意叮嘱两位少爷一定要随身佩戴呢!”
昨夜他说要将随身香囊作为赔礼给她道歉,她还以为顶多是在寺庙求来的,没想到还要受香火熏陶。
不过霍楚厌怎会真的虔诚礼佛。
他若真是那信佛之人,断然不会将别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
香囊八成也是戴够了嫌累赘,所以才会临时从身上扯下来转赠与她,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郑重赔礼。
他以为她没看见他当时的惊诧表情吗?
分明不是实心实意来赔礼道歉的。
温眷禾问:“那这一次,他们也会跟随老夫人一齐去寺庙吗?”
“不会,”白心皱眉算了算,说,“大少爷上一次去是五年前,二少爷上一次是两年前。这次更是在昨天就已经找到借口,说是要去宫中商议要事呢。”
话音刚落,就见霍母姜明晚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霍府宽阔,除非刻意,否则鲜少能遇见。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姜明晚,是个衣着华贵却不张扬的女人。
鬓角不似娘那样有几缕白发,生活在皇城底下的官家夫人,各个都活得光鲜亮丽。
姜明晚的声音温柔,询问了她的近况后又说:“上一次楚厌临时决定带你去沙突看病,我的心就开始跟着颤。后来听说你们在那边险些遇难,我还埋怨了楚厌,若是早点告诉我要带你去,定会为你在菩萨面前祈愿的。”
温眷禾受宠若惊。
“我何德何能。”
“你这孩子命不好,才来到西陵就被石头砸了脑袋,药也吃了,就连沙突的医仙都看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温眷禾附和:“是我命运多舛。”
“你之前说,来西陵为了寻亲,等眼疾康复了,寻亲是不是也要很久呢?”
温眷禾哽了一下:“大概是……寻不到了。”
姜明晚没听出这话中的含义,拍了拍她的手:“是个可怜孩子,但也别放弃希望,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