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如镜花水月,理想无异空想,一事难成!
所以,这几年来,不时为了愁怀难遣,虽然会多喝几杯酒,但总尽量保持清醒,以不伤及身体为宜。
然而,现在他竟然感到有些眩晕。
这是过去从来不曾有过的现象,尤其经过一夜熟睡之后,这种现象更显得不比寻常。
是不是体内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呢?
他勉强定下心神,试着运行真气,真气虽然仍能通行无阻,惟已不及往日那般流畅。
萧小龙呆住了!
他知道毒性早晚会发作,但没料到会发作得这么快;尤其目前正值紧要关头,他若无法参与这一战,将如何是好?
他呆了一阵,最后知道只有一个办法可想,马上找丙寅长老去!
正拟出房之际,侍候他的那名宗众,忽然托进一大盘精美早点。
那宗众向他请过早安后,笑着说道:“护座昨晚连晚饭也没有吃就睡了,小的过来看了三次,始终不敢出声惊扰,所以今天早上,特别提前送来……”
萧小龙抬头将那宗众上下打量了一眼,突然注目问道:“总舵昨晚是不是又来了人?”
那宗众闯言一怔,期期地道:“总舵……来人……没有啊!”
萧小龙注目接着道:“真的没有?”
那宗众惶惑地道:“是……是……没有啊!小的……胆有天大,也……也不敢瞒骗护座。护座不信,尽可去……去……问……部别人。”
萧小龙眼光一转,又问道:“那么就是曾大牛从总舵回来了,是吗?”
那宗众噢了一声,忙道:“是的,是的,大牛回来了,小的几乎忘了报告护座,大牛带回一包药粉,大伙儿服用之后,精神均告恢复,那位全才堂主,真有他的一手,想不到几十个人的毛病,他一包药粉,就全治好了。”
萧小龙心底下一声苦笑,另一希望,又告幻灭!
他一直在担心着这样的结果:药到人不到。如今果然被他料中,那位全才堂主,交出解药,人却未来。
那宗众道:“护座要不要叫大牛过来问问话?”
萧小龙道:“等下再说。”
那宗众离去后,萧小龙匆匆用了早点,托词而去城中继续查访,又从分舵中走了出来。
他走出分舵,并没有立即前往北城,也没有立即易容改装。
因为如今城中多了一个龙虎宗主,他在行动方面,不能不特另小心。
他得假设这位龙虎宗主正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以观察他是否业已真心归顺,如果此时此地露出破绽,他的一身功力,便算报废定了。
他宁可丧失生命,也不能丧失武功。
职是之故,他一出门,悄悄考虑了一下,便仍向张四烂眼开设的那家赌场走去。
因为赌场中人多声杂,赌徒出入频繁,要从赌场中脱身,比起其他处所,总要方便得多。
一干赌徒见他第三度光临,自是大表欢迎,萧小龙正考虑要不要应应景儿,过去推上一庄时,张四烂眼忽然走来拉了他一把道:“公子别忙上场,我们去后面说句话。”
萧小龙跟到厅后一个小房间中,站下来问道:“张老板何事见教?”
张四烂眼手一托道:“坐,坐!”
萧小龙只好依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他坐下之后,才发现桌子上居然放了一壶酒,两副杯筷,以及几色小菜。
萧小龙暗暗惊奇,同时也有点感到迷惑。因为他已从一些赌徒的口气中,听出这位赌场老板,平日似乎并不是一个慷慨好客的人。
因而他忍不住又问道:“张老板……”
张四烂眼拦着道:“先喝一杯,暖和暖和,慢慢再说不迟。来来来,我敬公子,没有什么菜,酒还可以。”
看了对方那只烂桃子似的眼睛,实在令人倒尽胃口。不过,萧小龙还是将对方递出的一杯酒,接过来喝下了。
因为他想早点知道对方究竟要跟他说什么话。
张四烂眼将空杯斟满,又举起筷子,谦让了一阵,才眨着那双黄水直淌的眼睛,抬头问道:“公子府上哪里?”
萧小龙道:“汉中。”
张四烂眼道:“公子这次来太原,只是游历性质?”
萧小龙道:“不错。”
张四烂眼道:“公子以后还要到别的地方去?”
萧小龙道:“是的。”
张四烂眼道:“公子下一处准备去哪里?”
萧小龙道:“不一定。”
张四烂眼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萧小龙道:“很难说。”
张四烂眼道:“因为公子在太原还没有玩够?”
萧小龙道:“是的。”
张四烂眼道:“换句话说,只要公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