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着整治饮食。
他走去水缸旁边,曲指一弹,射下药丸,然后沉脸向那厨师问道:“这个水缸,有没有盖子?”
那厨师忙不迭奔跑过来,连声应道:“有,有!”
萧小龙寒着面孔道:“这次事件,你们厨房里的人,该负大部分责任,以后水一打出来,盖子得马上盖上!知道吗?”
那厨师不住的打躬道:“是的,是的,小人以后一定留意!”
萧小龙走出厨房来到后厅,众宗众果然正在围炉轰饮。
众人一眼看到锦衣护法返驾,连忙让出最好的位置。
不一会,三才刀闵全寿也出来了,萧小龙问道:“闵护法收获如何?”
三才刀摇摇头,苦笑着叹了口气道:“这真有点像是大海捞针,卑座几乎跑遍了半座太原城,结果连一个可疑的人物,也没有能够遇上。”
然后,抬头又问道:“护座呢?”
萧小龙也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一样!”
第二天,分舵里的情形,又起了变化,回春郎中的解药固然有效丙寅长老的那颗黑色药丸,更是效应如神!
因为丙寅长老这颗黑色药丸只是用来冲消回春郎中的解药,故对萧小龙、三才刀、回春郎中,以及曾大牛几个原先没有中毒的人,并无任何影响;而分舵里那批宗众,则一个个阿欠连天,浑身无力,又回复到昨天的老样子。
萧小龙将回春郎中叫来,板脸问道:“钱护法的解药,是不是一天只管一天事?”
回春郎中不停地搔着耳根道:“奇怪……”
萧小龙面现不悦之色道:“什么事奇怪?”
回春郎中双眉紧皱道:“卑座昨天这一帖药下去,也该在天之内不会再……”
萧小龙冷冷打断他的话头道:“钱护法在总舵全才堂中,能够披上一袭蓝袍子,该不会就凭你咋天所表现的这一手吧?”
回春郎中惶恐地低下头去,不敢置答。
萧小龙冷冷接着:“限你再用一贴药,如果仍像这个样子,本座建议你最好自动呈请改调,接替总舱门房那位黑衣朱护法的位置。”
这一下子回春郎中慌了。
由蓝衣护法一下降到黑衣护法,这个人他怎丢得起?
当下连忙说道:“护座息怒,这可能是大伙儿刚服下解药,又喝了过量之酒的关系,容卑座再开个方子试试。”
第二贴解药服下去,不会发生效果,自是意料中事。
回春郎中计穷无奈,只好向萧小龙明白陈言,要治好这种怪病,似乎只有请他们那位堂主亲自来一趟太原。
萧小龙的回答是:“谁治我都不管,我只知道这不是锦衣护法的事,现在全才堂派你来,我就唯你是问!”
回春郎中又挽出三才刀来代为哀求,方获萧小龙允许,即日修书一封,仍差曾大牛传送,连夜奔赴总舵,向全才堂求援。
萧小龙不知道那位谈笑追魂接讯之后,本人会不会亲自出马,不过,事情演变至此,不能不算成功,他自然得设法将消息通知丙寅长老。
于是,他借口察访,又和三才刀闵全寿分路入城。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他在上次的那座酒楼上,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竟始终未见丙寅长老出现。
由于这座酒楼一向生意不佳,明天又是大除夕,所以连他在内,一共才坐了四名酒客。
另外的那三名酒客,一个是中年布贩,一个是红脸老者,以及一个衣着破旧的算命先生。
这三个人,个个都有是丙寅长老之可能。
然而,三人各据一座,谁也没有朝他这边发过眼色或手势,真正的丙寅长老当然不会这样故意冷落他。
那么,丙寅长老哪里去了呢?
萧小龙苦思不得其解,正欲结账下楼时,脑际忽如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
他记得前天出手时,丙寅长老说:“我的身份如果暴露,影响太大,所以我的面目必须随时更易;你要找我,只须以现在这副面目,来到这座酒楼,我自会给你暗号,倘若没有必要,当然以不见面为宜……”
细细品味以上这段话的语气,当不难发现一个事实;那便是丙寅长老并没有指定他来到这座酒楼之时间!
换句话说,只要他以第一次会面之面目来以这座酒楼,他们之间,便能马上取得联络。
骤听起来,这番话里面,也许语病甚多。不是么?酒楼总有打烊的时候,而一个人也不能成日成夜赖在一个酒楼上不走,又怎么能不受时间之限制,一来到这里便能取得联络呢?
但是要再往深处想一想,这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漏洞。
如果这楼上的某一名伙计,已为丙寅长老所买通,丙寅长老与这名伙计之间,又另有一套联系之方式,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所以,他最后推测,今天他不能见到丙寅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