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这厮的一双眼神,看来极为熟悉,就好像以前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尤其奇怪的是,还好像不止见过一次。”
萧小龙忙说道:“那么?盛兄何不仔细再想想?”
金龙剑客苦笑道:“要能想得出来,还有什么话说?”
九逍遥言成钧插口道:“盛掌门人对这位龙虎宗主之眼神既有熟悉之感,可知以前必定见过此人,这是很重要的一点。过去,盛掌门人只在知名人物身上打转,故未能获得结果。
依言某人之意,盛掌门人何不摒弃成见,耐着性子,就生平所见过的人,不论其身分高低,重新一一推敲一番?”
萧小龙抢着道:“这个主意好极了!每个人都会不知不觉的犯上这种错误,想一件事,都先拟定一个范围,然后尽在小圈子里打转。我看就这么办,盛兄不妨腾出一天的时间,不分亲疏,不论远近,凡是认识的人,都加以揣摹一番,甚至连小弟、言大侠、葫芦叟,以及贵派中之弟子,亦不例外;这样或许能找出答案亦未可知。”
金龙剑客颔首道:“这诚然不失为办法之一,待今夜更深人静后,盛某人来好好地想上一想。”
萧小龙问道:“该宗另外那三位锦衣护法无量三翁盛兄可曾与他们相处过?”
金龙剑客道:“一起喝过几次酒,三个老妖怪,酒量都很好。”
萧小龙道:“三人武功怎样?”
金龙剑客道:“虽然未见过这三个老怪自我批评炫露身手,但从外在之神韵看来,三个老妖怪显较当年传说中的武功还要厉害。”
萧小龙道:“三人退隐已久,这一次何以还会东山复出?”
金龙剑客叹了口气道:“这可说与盛某人犯了同一毛病。盛某人不满的是乾坤宗,他们则是想斗一斗贵宗的那几位长老!”
萧小龙道:“那么他们可知道本宗几位长老之师承源流?”
金龙剑客道:“他们要晓得这些,还在襄阳摆下那座擂台干什么?当初摆下这座擂台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诱你老弟入谷,然后好从你老弟口中,设法套问有关乾坤宗以及四长老之种种秘密!”
萧小龙笑道:“这样说起来,我这位浪荡公子成了奇货可居,将来就是万一不幸失手被擒,也不必担心有性命之忧了?”
金龙剑客也笑道:“刚失手的那一刹那,可以这样说。”
萧小龙关接道:“然后是供出秘密固然难逃一死,如果坚不吐实,仍然难逃一死?”
金龙剑客笑道:“不过是时间上的迟早之别而已!”
萧小龙又问道:“听说该宗在锦衣护法之上,尚设有护宗长老数名,盛兄可知道该宗现有之护宗长老都是何等样人?”
金龙剑客道:“目前只有长老两名,均为六十许人。一个生得矮矮胖胖,整日烟台不离手;一个生得高高瘦瘦,两耳招风,三角眼,尖下巴,看上去就像一位无常爷。宗内上下均称两人为‘高老’和‘甘老’;‘高’、‘甘’两字,想系两人之姓。出身来历,无人清楚,两人经常都与宗主住在一起。”
萧小龙道:“依盛兄看来,将来如果有机会,青城、北邱、天台、长白、黄山等五派中人,能不能像盛兄这样,劝说他们脱离魔宗?”
金龙剑客沉吟道:“这很难说……”
萧小龙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这诚然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当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萧小龙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向金龙剑客问道:“这次随花脸阎罗去曲沃的一行中,有个佩剑的中年蓝衣妇人,盛兄可知道此妇在宗内是何身份?”
金龙剑客摇头道:“以前没有见过。”
萧小龙皱皱眉,欲言又止。
金龙剑客诧异道:“老弟连花脸阎罗都不放在心上,干嘛要去计较区区一名妇人?”
萧小龙道:“话不是这么说。”
金龙剑客道:“怎么呢?”
萧小龙道:“这女人也是由外路刚到,而非来自遮马谷龙虎总舵。她在城中一家客栈见到小弟时,起初想跟小弟打招呼,后来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突然带着一脸惊惶之色,掉头匆匆而去。小弟怀疑她是不是从行动上,瞧出了小弟什么破绽,要真是如此,可不能不防着点。”
金龙剑客道:“关于这一点,老弟大可不必担心。神弹子金烈星子在龙虎宗中最亲的人便是花脸阎罗,既然花脸阎罗都给蒙过了,别人自更不在话下?”
萧小龙道:“那么她后来那种惊惶神情,又意味着什么呢?”
九逍遥从旁说道:“我要饭的想到一个原因,说出来只怕两位认为太荒唐。”
萧小龙道:“说来听听看!”
九逍遥道:“要饭的猜想,这女人过去跟神弹子可能有一手,这次你们在客栈中无意碰头,她见你老弟神情冷淡,一定是怀疑你老弟变了心,所以才有本想打招呼,又忽掉头而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