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小龙不再客气,转身走去台前,向台下高声说道:“萧某人如今谨以杨府锦衣总管之名义宣布:自即日起,这座擂台,决定继续摆设一个月……”
身后那三位总管听了,全为之脸色一变!
青衣总管和蓝衣总管双双向那位黄衣总管以目示意,想叫后者设法加以拦阻。但是,那位黄衣总管只是摇摇头,意思是说:他现在已是本店名正言顺之锦衣总管,况且话已出口,纵然拦得下来,也嫌晚了!
萧小龙等台下那一阵如疯似狂的喊好之声稍稍平息之后,朗声一字一字接下去道:“不过,在赏格方面,略有变动。新订的赏格是:通过青衣关,改赏黄金一百两;通过蓝衣关,赏黄金五百两;通过黄衣关,赏黄金一千两!”
欢呼之声,再度响遍广场上每一个角落。
“好!”
“好!”
“要得!”
“乖乖,全是黄金……”
蓝衣总管传音道:“老尚,这小子信口开何,得赶快想个法子才好,像这样闹下去,咱们几个将来如何向上头交代?”
黄衣总管传音回答道:“冯只放心,单是赏格问题,并不如何严重,他订的期限只有一个月,等这一个月挨过去,就没有事了。”
青衣总管传音接着道:“一个月有三十天,日子不能算短啊!”
黄衣总管面现苦笑道:“然则怎办?”
同一时候,广场东南角落上,那对主婢也在大皱眉头。
那小婢自语似的喃喃道:“姑娘说得不错,这小魔王果然可恶之至,要像他这样乱作主张,我们舒家就是有着金山银矿,也不够他挥霍的,真奇怪我们那三位总管,为什么竟不设法阻止了……”
舒美凤摇摇头道:“你不能怪他们。”
那小婢有点不服气道:“不怪他们怪谁?要是婢子在台上,婢子就不会听任这小魔王胡言乱语!”
好美凤叹口气道:“要怪就该怪他们当初不该许以锦衣总管之名义,现在他比他们三个身份都高,你叫他们能说什么?”
这小婢道:“那么,后来要有人过了关,黄金赏格要不要如数照付?”
舒美凤道:“当然照付!”
那小婢:“付得了这许多?”
舒美凤道:“期限只有一个月,要付的也很有限。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为财帛动心,想发横财的名利客,则未必就具过关之身手,我们这三位总管,各怀绝技在身,也不是好惹的!”
因为广场上人声太嘈杂,萧小龙不得不暂时住口以待,这时声浪低下去了,他才继续说道:“请朋友们稍为静一静,萧某人要说的话,也没有几句了好,好,谢谢诸位
现在,萧某人底下要提到的,就是我们府上杨姑娘的终身问题。以前的规定太过笼统,而且相当危险。试问:来叩第三关者,若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蛮暴之徒,他要是竟然侥幸过了关,我们姑娘一生之幸福,岂非白白葬送?又若是来个已有妻室的好色之徒,他倘使过了关,届时怎办?”
身后三名总管,不禁互望了一眼。一方面好像说:听到没有?以前大家担心全都是多余的,这小子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座擂台是专为他一人而设!另一方面,又好像说:这小子别瞧他狂放不羁,有时说几句话,倒也满中听!
萧小龙轻轻咳了一声,接下去说道:“所以,萧某人现以本府锦衣总管之身份,另外约法三章:第一,叩关者必须身世清白品貌端正。第二,必须是未婚者。第三,必须年在三十二岁以下。”
“有道理!”
“有道理!”
“太有道理了!”
“还是这位浪荡公子了不得,到底是乾坤宗出来的人……”
萧小龙脸色一寒,突然怒目厉声大喝道:“谁要再提乾坤宗这几个字,立杀无赦!”
全场登时呈现出一片死寂,甚至没有人敢随便咳嗽,大家都知道这位浪荡公子说得到就会做得到!
东南角落上,那小婢低声问道:“这小魔王干嘛不许别人提及乾坤宗?”
舒美凤微微一笑道:“要不是有着一层原因,我们舒家的黄金又不是多得没处放,还为他摆下这座擂台干什么?”
那小婢似甚迷惑地眨着眼皮,道:“姑娘是说……”
舒美凤头一摆道:“不是你丫头应该知道的事,不必多问!”
同样的,台上萧小龙身后那三名总管,这时也都在唇角眼梢,有欣慰之笑意一掠而逝,就好像不问萧小龙做过多少错事,单凭适才这一声嘶喝,即足以全部抵消而有余似的!
萧小龙眼光满场一扫,脸色稍见和缓,点头接下去道:“好,谢谢诸位。现在萧某要讲的话,只剩下一句了:就是谁要雀屏中选,最后必须在本总管剑下走满十合!”
身后三名总管,全都深深吁了一口气。
广场上则响起一片惊啊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