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帝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了,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良久,那只颤抖的手紧紧攥住,额上的青筋也是一突一突地暴露出来。
凰殇昔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只抿着唇,许是猜到了这个时候的紫荆帝需要一阵平复心情的时间。
过了好半天,皇虚筌的呼吸声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凰殇昔……殇昔。
忘记昔日的伤害?
忘记当初他带给她的伤害吗?
可是,沁儿,你不还是在恨我吗?
用女儿的名字来提醒我,我曾经伤害过你的事实,用它时时刻刻来提醒我,时时刻刻来折磨我。
沁儿,你太残忍,我当初伤你太深,所以,你不能来找我报仇,便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对不对?
皇虚筌倒在椅背上,自嘲地笑了起来。
因为我,所以害得你们母女流落到了龙鳞皇朝,我当初明明有能力救你,可是因为不信任你,觉得你背叛了我,所以袖手旁观。
冷眼看着你被送进花桥,送去了龙鳞皇朝,然后,一辈子离开了我……
你们母女两个在龙鳞,定是受尽了苦吧……
从凰殇昔那句轻飘飘的“我以前的确是龙鳞的皇后,不过后来,我被废了。”
所以我的报应来了,是吗?
如果是,我也认了。
谁让,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害了你们母子三人。
当年,他刚刚登基,尚还不稳固,因此暂时先出来,让里面那些大臣慢慢吵吵,磨磨他们的锐气,而他,则是寻找良臣。
后来被宫里妃子派的人追杀,他躲进了一片树林里,为了掩藏气息,他想去寻个水源清洗一下。
找了许久才找到一片湖泊,正想进去清晰,却意外地看到大石头边沿上放着女人的服饰。
他一怔,脚步竟不由控制地走了过去,然后,边看到了一名女子在沐浴。
女子肌肤若凝脂,气若幽兰,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湖水里散成一片,就如同墨绿荷花叶。
他就坐在大石头上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女子的沐浴。
直到女子转过脸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让他瞬间就走神了。
一眼定情,一见倾心,恐怕也就是这样吧?
女子见到自己沐浴让人看到了,还是一个男人,顿时捂住胸口,脸都红得要熟了。
“你……你这个登徒子!”
皇虚筌好笑地扬了扬眉,眉宇之间英俊神朗。
长这么大,还头一回被人骂成登徒子。
他瞥了眼一旁的衣裳,拎了起来,“我还的确是登徒子,姑娘真是不好运了。”
见自己的衣服被拎起来,里面的肚兜显眼地露了出来,女子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登徒子,把衣服还给我!”
皇虚筌傲慢地瞥了她一眼,“都叫我登徒子,我不登一下怎么对的人这顶帽子!”
女子气急败坏地用水遮挡身体飞身过去想抢回自己的衣服。
皇虚筌轻易避开了,鬼使神差地就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姑娘,登徒子
就在冒犯你了。”
“流氓!”
“把衣服还给我!”
“你给我滚开!”
“流氓登徒子!你走……”
就这样,两人开启了相打相杀的模式,后来因为患难见真情,两人便堕入了爱河之中。
再后来,琴雪沁怀孕了,这第一胎,不用多说那是怀得皇倾箫。
两人那个时候经常腻在一起,虽然偶尔有些时候,琴雪沁会失踪几日,但是不出三天,必然会再次见到她。
这样和谐的画面一直持续到了他要回宫,他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并且明确表达了他想带她回宫的意思。
琴雪沁也向他表白了一些事情,说自己是不愿意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就逃婚出来的。
她也明确表达了,自己不愿跟他进宫,说宫里的生活不适合她。
皇虚筌不愿强迫她,便将能随时进宫的玉佩交给她,并帮她找了安身之所,将她安置好,并且承诺会经常出宫来看望她,就离开了。
后来因为忙碌宫中的奏折,处理那些不妥协的臣子,将不赞同他的人都除掉,稳定自己的帝位。
太过忙碌,他整整两个月都没有去看她。
再过了一些时日,他突然受到太监说有名江湖女子要见他,他立刻就想到了琴雪沁,连忙丢下奏折跑了出去。
见到多日未见的爱人,皇虚筌大步上前将她紧紧用在怀里。
琴雪沁受了委屈,皇虚筌又没有来看她,如今被一抱,心中的委屈更甚了,眼泪就吧啦吧啦地往下掉。
一拳一拳轻锤他:“登徒子你说谎,你说过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