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老人无论夙寐说什么,都一直平静地站在原地,如今看到凰殇昔的脸,激动地一步迈下来。
“你……你是!”
夙寐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笑得十分的美艳妖冶,道:“不知现在,前辈能不能请我们进去了呢?”
六旬老人抬眼看了看夙寐笑得倾国倾城的脸,又看了看他怀里凰殇昔阖眸蹙着眉的模样,竟让开了一条路,半俯下身子,语气和姿态均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请进!”
夙寐将血玉刚回到凰殇昔的掌心内,抱着她,含着如同四月桃花大开的笑容,走了进去。
琐玥见到这样的转变,愣了愣才走过去,经过六旬老人身边的时候,有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就跟进去了。
三个宗外人的到来惊动了整个肃寂宗,肃寂宗的子弟一个个睁大眼睛去看他们,看他们长相没成如此,都不禁愣住了,呼吸都忘记了。
六旬老人招呼他们歇息在一个屋子内,便匆匆忙忙离开了,他说,他去请宗主过来。
夙寐将凰殇昔轻手地放下来,他的手都还没有完全离开凰殇昔的身体,一阵凛冽的掌心袭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夙寐的脸侧到了一旁,几缕发丝随着他的脸突然的转变方向而飘动。
一个淡淡的五指印覆在他的脸上。
桃花眸中阴霾弥补。
凰殇昔抿起唇,一脸平静地甩了甩自己的手,声线有些冷:“冒犯我,一巴掌是便宜你了。”
桃花眸中阴霾散去,夙寐扬了扬唇角,莫名其妙地笑了,“确实,一巴掌,倒也算手下留情了。”
凰殇昔没再说什么,静默地等待着,她并不知道他们三个不属于肃寂宗的人进来,在宗门内引起了多大的轰动,凡是看到的子弟们都纷纷议论,你传我我传你,片刻之中,在宗门附近方圆一里的弟子们几乎都知道了。
所谓一传十十传百,短短时间内,几乎半数的人都知晓了。
在肃寂宗的某间密室内,一名男子赤裸上身,他垂着脸,看不清他的长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古铜色的皮肤上,伤痕错综杂乱,后背上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有些看上去已经是陈年旧伤,有些则是前不久添上去的新伤,疤还没有脱落,而还有的,则是正在留着血的伤痕,而且伤疤看上去,是鞭痕。
这样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看者心颤,他到底遭了多少的罪,才会留下这样狰狞密布的伤痕?
下手的人又有多狠心,才会下得了如此重的手?
他的双臂被铁链拴住,铁链紧紧地拴着,让他的双手一动不动,半跪在地上,就连脚腕也都让铁链扣住,只不过没有像吊起他双臂一样吊起来。
这个男人,头发凌乱不堪,发丝因为血液有不少粘在他的脸上,褪下的上衣掉落在地面,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衣服也被染红了,他不论是前胸还是后背,都被血液浸染了。
不知他
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处以这样的刑法!
就在这时,密室里被紧锁多日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密室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门一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密室终于有一缕阳光照进。
有个人趴在门边,看到里面男子的伤情时,眼圈顿时就红了,她哽咽地说:“怎么能……他们怎么能这样!”
被铁链栓住的男子听到声音,缓缓地抬起了脸。
密室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偷偷打开,就连送饭都只是从暗格中送进来,门是不能被打开的。
而现在能打开门,说明他的刑罚已经完了。
关在密室四个月的刑罚……终于完了……
干裂的唇瓣蠕动了下,可喉咙却因为干燥无比而发不出声音,最后男子昏倒在密室中。
凰殇昔的夙寐一行人足足从早上等到了傍晚,也没等到那个什么肃寂宗的宗主出现,就连那个六旬老人都没有再来过。
凰殇昔不禁怀疑,那个老人让他们进来,是想给他们难堪还是要怎么着?
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过来……噢不,不是没有人过来,而是那个宗主怎么还不过来。
在他们在屋子里等候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宗门子弟在偷偷跑进来了。
进来的人有男有女,都是想一睹他们的风姿。
听看到的人说,进来的三人,都美得跟神仙似的,于是很多女子和男子都按捺不住过来了瞧瞧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看到面如桃花,惊艳四方,绝世风采的夙寐和美艳冠天下,绝代佳人的凰殇昔之后,都像是被迷走了魂一般,半步走不肯离开。
当然,琐玥的风姿虽然不是绝等的,但也是上等,这个清秀佳丽,也有不少男子在窥视。
不过,这三人均没有理会那些在门外窥视的众人,夙寐无趣地拨弄自己的指甲,凰殇昔支着脑袋无聊得昏昏欲睡,琐玥垂下脸一副乖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