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什么人,你难道比朕还清楚么绾丞相,既然你这么清楚,你告诉朕,你是怎么知道的。”
绾丞相冷汗直冒,“陛下,臣等别无他意,此番梅妃和白贵妃的死,以及小女依贵妃也差点着了皇后的道,您当初不在场,看不到皇后是懂武动的,这懂了武动,要随时对她们是用妖术,也不无可能!当时在御花园,皇后娘娘也无话反驳了,
还请陛下不要深追,娘娘已经认罪了,求陛下降旨!”
“让朕不深究,却让朕降旨,绾丞相,很好……”东陵梵湮露出一个嗜血的笑,诡谲而又阴森。
绾丞相脸色一震,他察觉出了,东陵梵湮这是在维护凰殇昔,难道这才两三天的时间,东陵梵湮便表明了态度了吗?
难道凰殇昔已经……
想到这,绾丞相心中出现了不详的预感,这会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今日之后东陵梵湮会怎样对他,反正凰殇昔,是留不得了!这个女子,必除!
绾丞相从怀中拿出一个雕金的令牌,十分坚定地说,“陛下,先皇去世前,要臣势必保住龙鳞,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可以用此令牌,不必经过陛下的同意便可为龙鳞的安危做一件事。
现下,想必陛下是被妖女施了法术蒙蔽了双眼,为了龙鳞安全,臣要用这令牌来为龙鳞除害,为陛下清除妖女的法术,若是事后陛下想追究臣的责任,臣任由陛下处置!哪怕是陛下要臣死,臣也甘之如饴!”
东陵梵湮脸色冷凝至史无前例的地步。
龙銮殿内,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步到身边的,凰殇昔还安稳地在龙榻上睡着,也不知时间在东陵梵湮去早朝后,去了多久,凰殇昔幽幽地转醒。
下意识往身边看去,
身旁的位置已经凉透了,看得出东陵梵湮离开的时间不短了,凰殇昔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早朝上。
唤了宫女,让人给自己洗涑一番,换好衣服,凰殇昔又会凤鸾宫去了,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翻东西跌碎什么的声音,凰殇昔眨了眨眼睛,随后便走进去。
一进门,引入眼帘的是凌乱的主厅,桌椅茶食等都被翻到了,似乎是被翻找过什么,凰殇昔眼睛一抽,唤了声,“茗碎,你哪去了?”
声音延续几秒之后,再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是乱糟糟的,直奔凰殇昔,凰殇昔站着没动,任由那人冲过来将自己紧紧抱住。
“主子主子,你可算回来了,担心你奴婢了,现在你身边这么危险,奴婢真怕你出事了,主子你怎么出去也不跟奴婢说一声,又不派人告诉奴婢一声呢?
你知道奴婢有多怕吗,奴婢差点以为宫里有什么人下了降头让主子你忽然不见了,奴婢找了好久好久啊……主子……”
凰殇昔轻轻拍打琐玥的后背,对此,她心中也是阿滴,一张脏兮兮有些愧疚的,毕竟是她考虑不周,令得让人跟着担忧她。
“对不起琐玥,我不会了,以后若是要出去,定告知你一声,不会让你在这样担心我了。”
琐玥抽噎着,从凰殇昔怀里出来,一张脏兮兮的脸,还挂着两条泪痕,凰殇昔无奈地笑了笑,不顾她脸上的污秽,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慢慢擦拭。
“这么大个人了,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要是让风赧见到,就怕他嫌弃你!”
琐玥抹了一把泪,吸着鼻子说:“风哥哥才不会呢!要是他真不要琐玥,那也挺好,琐玥能跟着主子
一辈子了!”
闻此,凰殇昔叹笑,她最该庆幸的,是有名如此忠心耿耿的人陪在她身边,无论风吹雨打,不论面临的遭遇有多困难,琐玥,一直都对她不离不弃。
替琐玥收拾了一番,凰殇昔想带她去做事,忽然想了想,问她有没有用膳。
琐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摇了摇头,于是凰殇昔知道琐玥肯定急坏了,眼皮底下那层薄薄的黑眼圈就足以证明了,于是便让她在休息会儿,自己说让人去准备膳食。
其实,凰殇昔是自己动手,为琐玥简简单单地做了些早膳,琐玥吃着吃着,忽然用一双泪眼看凰殇昔,宫里的膳食和现在的味道如此不同,琐玥怎会吃不出来?
凰殇昔没说什么,弯着眉眼,让她好好吃,吃完吃饱了,才能去做大事。
琐玥流着泪笑着点头,称:“是。”
用完膳之后,凰殇昔将一样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让琐玥拿着,随即两人便出了凤鸾宫。
想着天气还好,时辰尚早,凰殇昔自认为她是个挺狠的人,但是呢,她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人性的,于是便打算先消磨点时间,让某些人多活一阵子。
从凤鸾宫出发,她先是绕到了御膳房,从里面拿点小吃出来,
然后边吃边走,特意绕远道而行,这一路走得好不快活!
但世事难料,谁也不可能料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正如当下,凰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