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玥出去。送连夫人离开,而凰殇昔,则是坐在原位,抬头望去,眼中焦距涣散,不知思绪何处。
妽岚啊,你的未婚夫现在肯定在绾丞相手中,不抓紧时间,我便无法完成你的遗愿,我如今要如何才能救你的未婚夫?如何?
她传给夏侯亦消息,可夏侯亦迟迟不回,不知真是留恋在风流之处,醉生梦死,亦或是被绾丞相困住了。
此时的她无权无势无背景,没有夏侯亦的帮忙,她对付不了绾丞相,或许在后宫,她能游刃有余地对付那些个妃子,但是在面对有权势的人,她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想要她死,不过一语之间罢了。
她本事打算利用依贵妃去控制威胁绾丞相,但是如今想想,按照绾丞相的性格,牺牲一个依贵妃若能将她置于死地,他才不会在乎一个女儿的性命。
他府中,有的是女儿……
或者,依贵妃早早就去避风头,大关宫门不能进了,此下,她还有什么办法呢?她该怎样,才能从绾丞相手中救下妽岚的未婚夫?
想要救人,想要自保,就要有高于绾丞相的权势,高于绾丞相的官职。
而能高于绾丞相的,还能有谁?
连将军与他同位,而且是琐玥的爹,她不能利用。
东陵无锦?不,她欠东陵无锦的已经够多了,况且质王才恢复上早朝的权力,威严信服力都还不强,怎敌得过门徒众多威望高大的绾丞相呢?
太妃?算了吧,如今的太妃怎可能帮她……
那么算算,就只剩下……东陵梵湮!
呵呵,东陵梵湮?这个男人,若是能帮她,当初也不至于抛下她独自离去了。
他有权有势又如何,又能帮得了她,救得了她吗?
凰殇昔悲寂自嘲地冷笑,走到
窗边,随后留下一张纸条,告诉琐玥她出去一下,便从窗口离开了凤鸾宫。
今晚的夜十分平静,凤鸾宫的周围一片晦暗不明,巡逻的侍卫也鲜少走过。
凰殇昔穿过一个个街道,一条条十字路口,走过一个个陌生的小巷,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夜已深,路已远,心已茫,龙銮殿之路,又在何方?
转转曲曲弯弯折折,她到底还在原地踏步啊!
“这是……皇后姐姐吗?”一道细细低压的声音在寂寥的四周响起,凰殇昔回眸看去。
是施妃。
凭借微弱的月光,施妃看清了凰殇昔的长相,转而露出一个笑容,踏着小碎步过来。
“真是皇后姐姐呀!妹妹正想去凤鸾宫看看姐姐的,没想到在这碰见姐姐了。昨日发生的事情,真让臣妾心惊,臣妾还真怕看不见姐姐你,没人在后宫能护臣妾呢!”
凰殇昔冷笑,“护你?本宫从来都没有护过你,而且,本宫日后也没机会护你了。”
施妃捏住手帕的手紧了紧,柳眉微蹙,“怎么会呢?姐姐不是还挺好的吗?你看,丞相大人都不能把姐姐怎么样,你可以有质王殿下护着的,丞相大人怎么对付得了你呢?”
话一顿,施妃声线压低,道:“莫非、莫非姐姐是在怪妹妹昨日口误将不该说的说出来了?”
施妃屏住呼吸,静等凰殇昔的答复,那副模样,好似很紧张一般。
凰殇昔意味不明地笑着偏头,说:“难道本宫不该怪你吗?施妃?”
施妃呼出一口气,声线掩不住的低落,“臣妾就知道姐姐会怪妹妹的,可是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妹妹真的是口误不小心说出来的,姐姐为后宫之主总揽后宫,妹妹怎会害姐姐呢?”
“对呀,但是后宫归后宫,依贵妃有个地位强势的爹,若是你帮她,在宴会上协助他,那么本宫若是被废了,坐上去的是依贵妃,你不就拿尽好处了吗?
要知道,只在后宫身份尊贵,是比不上一名贵妃,有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爹的。”
凰殇昔的笑没有褪去,反而更深了不少,带着几分令人琢磨不透的诡谲,“有没有,是不是故意,施妃你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
施妃脸色一白,往后退了两步,她的侍婢将她扶住了,施妃这才站稳住。
“姐姐……我……”
凰殇昔忽然笑出了声,“施妃,你还想狡辩什么吗?难道本宫说得不对吗?”
施妃咬着唇,思忖片刻,她点了点头,“对,就如姐姐所说的那样,妹妹的确是在宴会上协助了依贵妃,想害姐姐……”
凰殇昔冷嗤一声,唇角的弧度讽刺嘲落无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永远都不会错。
“可是姐姐!”施妃咬着唇,有些倔强地抬起脸,“在后宫里,谁不想活得滋润一些呢?谁不想不受他人控制?这就是为何人人都想坐上姐姐你皇后的位置的原因!”
“后宫是食人不吐骨的残忍存在,臣妾若不为自己谋划一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