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昔脸色冷凝,好看的双眸眯起,声线凛然:“跟本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跟属下说,陛下有任务派给属下,属下就急急忙忙去御书房,可是陛下却并没有任何事派给属下,属下这才意识到上当了,连忙赶回去,宫女们告诉属下……琐玥,不见了!”
说这话的时候,风赧除了着急紧张之外,便是满脸的悔恨,恨自己居然这么容易上当,恨自己不能好好照顾琐玥。
凰殇昔站起身,一张美艳的容颜冷得可怕,宛若暴风雨来前的寂静,双眸冷寂,红唇抿起。
她还没有说什么,就用一双冷寂的眼睛静静地盯着风赧,妽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冷静又诡异的氛围。
妽岚朝凰殇昔,风赧和茗碎个看一眼,冷漠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她闭了闭眼,目光淡淡,朝凰殇昔走去。
妽岚淡漠地朝凰殇昔点了点头,用着毫无情绪波动的声线道:“娘娘,外面有人让奴婢将一条手帕交给你。”
说着,妽岚从怀中将手帕拿出来,交给凰殇昔。
凰殇昔瞥了一眼,便接过,视线落在上面染有墨迹的部位,那里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写有什么。
凰殇昔定定注视着,犀利的双眸如同刀刃般,她辩出了其中的三个字。
开宫门。
凰殇昔红唇轻扬,扯出一抹冷笑。
开宫门,打开凤鸾宫的宫门,告诉外人,她凰殇昔的病好了。
而她这么做,最得益的那样,就是太妃!
太妃,抓走琐玥,你做这些,无非就是想把那烫山芋扔到本宫手中罢了,行,你这么想本宫管,本宫就管好了。
凰殇昔将手帕扔掉,唇角的冷意更甚,风赧抬头看去,还是忍不住发问:“娘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凰殇昔冷冷地瞥了眼风赧,风赧
自知是自己失责,把头低了下来。
凰殇昔转身,淡淡道:“妽岚,把宫门打开吧,若有客来,尽管接待。”
茗碎插嘴:“娘娘,您的意思是……”
妽岚没有让茗碎把话说完,就将话夺了过去,“是,奴婢明白。”
在妽岚的认知里,做下人的,就要听从主子的吩咐,不该问的永远也别问什么。
风赧知道凰殇昔是要出手了,也顾不上别的,跪下来恳求道:“娘娘,属下需要做些什么?娘娘只管吩咐,属下这次一定做得漂漂亮亮的,绝不再让娘娘失望了,求娘娘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求娘娘了……”
凰殇昔冷冷地看着他,沉默半响,还是把视线收了回来,没说什么,抬步走出去。
风赧咬牙,额头重重地磕到冰冷的地板上,“娘娘,求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绝不会让娘娘失望了!”
凰殇昔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停下。
身后的响声还在继续,茗碎见了于心不忍,走过去想将风赧扶起,却被他一把推开,茗碎错愕,咬着唇,低头退到一边。
磕头声一次比一次响亮,“就算娘娘要处罚属下,也请找回琐玥先,娘娘,求您给属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等找回琐玥,属下任凭娘娘处置。”
闻言,凰殇昔到底是停下了,而茗碎,确实往后一直退去,她低着脸,没人看清她是怎样的神色。
凰殇昔沉默良久,叹道:“你去找找东陵玖,问问他见没见过琐玥。”
风赧抬头,话音落下,他立刻反应过来了,大幅度地点了几下头后,就飞奔出去,那急匆匆的姿态,全然没了他平日里的形象。
凰殇昔凝着风赧离开的背影,她摇头叹了声,转而说道:“妽岚,摆驾静善宫,茗碎,在宫里候着,琐玥若是回来了,随时来给本宫通
报。”
“是!”异口同声的两声,两名侍婢都各做自己的事。
静善宫。
太妃带着见人就一直都挂着脸上亲切温和的笑容,听到通报说凰殇昔来到了静善宫大门,她的笑就更浓了,袖子一挥,吩咐将人带进来。
宫女领着凰殇昔与妽岚走进,穿过一件件殿堂,经过一间间寝室,终于进入了一扇半掩的房子。
凰殇昔一只脚迈下去,还没落地,她身子也没有进去,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就充斥鼻间,眉梢一皱,她不动声色地收拾脸上的表情。
太妃正靠在床头,后背用一个枕头垫着,脸色苍白,此时正捂着嘴咳嗽。
凰殇昔进来,她依旧在咳个不停,大约过了一分钟,太妃才停止了咳嗽,转过脸,她这才发现凰殇昔在这。
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太妃的,很快变成了和蔼的笑容,她朝凰殇昔点了点头,“来了?”
凰殇昔勾唇,没有回答。
对于凰殇昔的态度,太妃倒是没在意,笑了笑,伴着苍白的脸色,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虚弱,“皇后,先坐下吧,有什么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