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陵梵湮那张美得雌雄莫辨,勾着唇瓣,似笑非笑的脸!
凰殇昔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当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在东陵梵湮嘲讽的目光下,凰殇昔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位置!
床上!
凰殇昔往窗外看了看,确定不是在自己的凤鸾宫,凤眸危险地眯起:“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东陵梵湮轻蔑地掀唇,渗出几丝轻嗤:“你觉得朕会对你做什么?”
凰殇昔沉默不语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她敢肯定自己没记错,绝对不是她自己要来这里的,她明明当时是在偏厅的……
脑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破碎的片段,凰殇昔皱眉,努力地想把它们拼凑在一起,东陵梵湮的狭长魅眸暗了暗。
他慵懒地动了动身子,似嘲弄又似轻蔑道:“爬上了朕的龙床,还来质问朕,凰殇昔你是第一个,真有能耐。”
“呵呵,皇上也挺有能耐的。”在本宫不知道的情况下都把本宫带到龙銮殿来了……
凰殇昔也是被他这句话给拉回了神志,凤眸一眯再眯,她从不认为自己能成功爬床……咳咳,当然,她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爬床级别太高,她貌似到达不了那个层次。
而且,东陵梵湮这个人的洁癖有多高?他根本不让人近身!要不是他愿意,她连他身边三步都近不了。
爬床?他早一巴掌把她扇飞了!
凰殇昔抿唇不答,心中肯定不是自己自愿上来的,便想着该如何能让这男人放她下去,她真心不喜欢这床上弥漫的味道……
那种龙涎香的味道,好闻,可莫名让她心颤。
凰殇昔紧紧地盯着东陵梵湮,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另一边的墙角挪去,龙塌太大,只要她挪到另一边,就可以直接
站起来走下去且不会碰到这男人分毫。
凰殇昔的小举动东陵梵湮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只是眼底渗出了几丝冷嘲之意。
他懒洋洋地撑起身子,背靠床头,衣襟松沓,动作很慢慢,好似漫不尽心地做着什么,这懒懒慢条斯理的举动,又给他多了几分慵懒魅惑之态。
东陵梵湮一动,凰殇昔就停下来,他的每一个举动凰殇昔都警惕地盯着。
忽然,凤眸凝起,视线落到他不怎么移动的右腿上,她怎么觉得东陵梵湮这条腿不怎么利索?
凰殇昔一怔,蓦然想起这男人先前受的是腿伤,而且伤的……好似正是右腿!
她下意识俯身爬过去,细若无骨的葇荑抚上了东陵梵湮受伤的右腿大腿的位置。
东陵梵湮身子一僵,转瞬即逝,身子顿住,抬眸,静静地看着那张长在心里的侧脸,轮廓线忽地柔和了下来。
他勾唇问道:“做什么?”
凰殇昔皱眉,瞥了他一眼视线就又回到他的腿上,声线暗带不豫:“你的腿怎么回事?还没好?”
东陵梵湮淡淡地嗤了一声,“朕的皇后,你倒告诉朕,它该如何在段时间内自行痊愈,朕可不是你……”
说罢了若有似无的目光扫了扫凰殇昔的胸口,随后停在她的侧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太医都是白养的?”凰殇昔沉着一张脸,并没有注意到东陵梵湮落到她胸口的视线。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很诡异,能自行痊愈,比普通人痊愈能力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就好比如她的双腿,如今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任何不同了。
东陵梵湮嗤笑,讥讽道:“皇后认为太医若来了,龙鳞下上谁会不知道朕遇刺的消息?”
凰殇昔唇角一抽,脑子这次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多么
愚蠢的问题。
是呀,这家伙怎么会让人知道他遇刺且受伤的消息,不说别的,一国皇帝遇刺肯定会引起轰动,弄得龙鳞上下不得安宁,而某些有贼心的臣子,也必定会趁此机会空虚而入。
而且,若是这男人召太医了,他遇刺的事岂不是满皇宫满京城都是,暂不说会打草惊蛇,单说李将军的说辞,就会让她摆脱不了“妖女”的名号了。
因此,东陵梵湮没有让太医来治腿,她也有得益,不得不说,东陵梵湮这掩饰当真用得好!
凤眸凝了凝,凰殇昔纤细的葇荑轻轻地抚摸了两下。
说到底,东陵梵湮的腿伤是因她而起,如今她又因这男人解了李将军的说辞,这男人的伤,她不可能不承担责任。
想罢,她的手又无意识地抚了两下。
素不知,她这无心无意的举动,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多致命!
腿上传来酥麻的感觉,隔着布料他都感觉到了凰殇昔那美好的手,东陵梵湮狭长魅眸暗了又暗,最后一沉到底。
大掌一把抚上在他腿上极“不乖”乱动的小手,猛地一扯!
凰殇昔正失神想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