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昔猛地扭头,只能看到大臣们匆忙离开的背影,那个在她耳边以“祝福”之名警告她的男人,找不到。
凰殇昔眸光沉了沉,面无表情的惊艳容颜,添上了几分肃杀之意。
爬得越高,摔得越痛,不管是谁敢这样明目张胆,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过来。”
一声三分阴冷七分嘲弄的声线拉回她的思绪,凰殇昔转眸看去,那个说“过来”的男人已经高贵且目中无人地身在通往偏厅的走道上。
凰殇昔脸色冷,面露不悦,随即想到了什么,快步跟了上去。
那个高贵的男人半卧在软榻上,狭长魅眸半阖,魅惑之态尽显,而那身金黄龙袍,尽显威压霸气,可两者却相融得厉害,她看不出半分违和感。
霸气威严之下,增添几分冷艳高雅,而魅惑之态上,又增添几许强势,华而高贵。
这是凰殇昔进入偏厅时所看到的画面,对,美得就像一幅画一般。
凰殇昔站定,不知是不远打搅这副画亦或是不想与东陵梵湮走得太近。
那个慵懒的男人掀了掀眼皮,深邃漆黑的眼睛睁开,如冰般透凉好看的眸子睨向凰殇昔。
他勾唇冷嗤一声:“怎么?是怕朕吃了你?”
凰殇昔敛眉,视线与他相对,不语。
东陵梵湮身子动了动,用手肘将上半身撑起,那张冠盖京华的俊颜露出一个诡谲笑意,“凰殇昔,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陛下,你叫本宫过来因为什么事?”凰殇昔懒得和他打哑语,直接开门见山。
东陵梵湮不答,眉梢扬起,“坐。”
凰殇昔淡淡瞥了眼他,压下想将这男人揍一顿的冲动,扫了眼四周,随后寻了一个位置便走过去,岂料只走了两步,那个高贵的男人又道。
“过
来。”
凰殇昔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方向不变,走的速度加快了。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周身寒气迸发,我们尊贵的陛下不高兴了,他又不是什么蛇神牛怪,这小女人怎么越叫越走?
素手一抬,长指收拢,一股气流凝聚掌心,随即朝凰殇昔呼啸而去。
凰殇昔感到身后有内力波动,脚步立刻朝后旋去,手臂一挥,一道气刃挥出,与东陵梵湮凝聚的内力相碰,两道气刃化为乌有。
凰殇昔微微后退几步,经过几劫,她也不是盖的,用起内力来也算得上顺手了。
东陵梵湮看在眼里,眸底闪过一丝赞赏,而后迅速淹没在漆黑如夜的眸子里,
另一道更为强大犀利的气流从他掌心凝出,朝凰殇昔袭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凰殇昔团团围住,随后如玉长指一手,凰殇昔赫然被内力带到东陵梵湮怀里……
凰殇昔眨了眨眼睛,还处在呆滞状态,真不怪她,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她就从那边飞到了这边,眨了眨眼睛就看见了东陵梵湮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你们告诉我谁能反应过来?
她明明还处在戒备状态,还警惕地盯着这个男人,可却是让东陵梵湮这么轻而易举地擒来了……能不能别这么打击她?
凰殇昔虽然能还算灵活地掌握体内雄厚的内力,可是在面对一个有着诡异神秘的武功,却对内力运用手到擒来的东陵梵湮的她能不栽到吗?
对付一般刺客她能行,但是要对上高手的话,她也是有胜算的,前提是那个高手不用内力……
慢慢拉回神,凰殇昔眯起凤眸,想将东陵梵湮推开,东陵梵湮好似有预知能力一般,当凰殇昔想推开他的念头落下,他便伸臂楼住凰殇昔的腰肢,将她禁锢在怀里
。
而这个做事永远都不会放弃的小女人,奋力挣扎起来,就这样,这两个人就对上了,一个强势的男人和一个桀骜的女人,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僵持起来……
东陵梵湮将她狠狠地搂住,脸埋入她脖颈之间,闷闷道:“让朕抱抱。”
朕想抱你了……很想很想。
凰殇昔身子一僵,停下了动作。她有一种错觉,他们俩个好似还身处那个四合院之中,过着恬静的生活。
凰殇昔自嘲地勾唇,是她妄想了,他们现在是在皇宫,这个用黄金做的囚笼,她被折断羽翼藏身在后宫。
他是皇帝,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个男人是要利用她的,是要用她的价值为他龙鳞为他的帝位谋利,是要将她推上风口浪尖,他坐收渔翁之利的。
呵……凰殇昔自嘲一笑,用着最平静的口吻问:“陛下,你就直说吧,让本宫来所谓何事?”
东陵梵湮并没有察觉到凰殇昔细微的变化,闻着属于她的气息,那种强烈的思念慢慢退去,让他整个人都很好。
声线无不渗透着霸道:“朕下过旨,让皇后每日早晚都来龙銮殿给朕请安,你昨晚为何不来?”
凰殇昔面色冷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