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父子一唱一和倒是做得挺顺手,平日里没少做吧?依本宫看,李将军昏倒一事,你们是没事先通好气的吧?”
李将军脸色一僵,慌乱一闪过而,想到凰殇昔只是猜测,他随即挺直了腰板。
“皇后娘娘,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本将军说得确确实实是实话,皇后娘娘肯定是施展了妖术所为是想让本将军在早朝上昏过去,那么你‘妖女’之名就会被掀过去,本将军虽然没有你那样年轻,可是脑子却没有停滞!”
话一说完,李将军又朝东陵梵湮磕头,“陛下!皇后娘娘已经施展了妖术,微臣切身体会!此女当真就是妖女!求皇上下令!惩处皇后!惩处妖女!”
李将军一派的几人也都同时跪下,直呼:“求陛下下令!”
东陵梵湮不言,黝黑深邃的眸子落到凰殇昔身上,勾出一个阴冷的笑。
修长的葱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龙椅。
另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支着脸。
他到要看看,他的小皇后有什么能耐。
凰殇昔望着跪在底下,抵死也要处死自己的李承天,心中嗤笑。
“李将军,你说是便是?谁知道你故意晕倒,是不是就打算往本宫身上泼黑水?亦或是……”凰殇昔目光冷冽。
“故意犯欺君之罪!”
李将军身子猛地一震,随即很快松了下来,板起一张脸,言辞振振道。
“皇后,你就别不承认了,本将军是怎样昏倒的,本就是你所为,你还会不知道?娘娘贼喊做贼,您是将皇上至于何地?”
凰殇昔挑眉,表情一点也不为李承天的指控而有所变化,哪怕这些人一次次跪下来,一次次找借口言辞要处死她,她都是一脸风淡云轻的模样。。
她满含讥讽之
意,数着手指,一字一句淡淡道:“啧,李将军从醒来开始是求饶,求将军一职得以继续保存,嗯……因为皇上说要李将军的将军一职退位让贤,然后李将军就一脸焦急惊恐地醒来,惶恐自己的职位被夺。”
李将军正要反驳,凰殇昔数出了第二根手指,比李将军更快一步开口,但语气却是慢悠悠的。
“然后呢,皇上问李将军是不是不晕了,然后李将军就颤颤巍巍,一副害怕却像做坏事被当场抓包一样。
后来李将军就一个劲儿的为自己‘昏倒’一事求饶,让皇上恕罪,跪下来一个头一个头地磕着,生怕皇上会以‘欺君之名’处死他一样。”
说到这里,凰殇昔顿了会儿,在场除李将军那边的人,其余是各各面面相觑,凰殇昔的意思很明显了。
他们确实看到李将军刚刚醒来的时候的确是拼命求饶,而且李将军的表情,他们也尽收眼底,凰殇昔的说辞没有半分夸大。
后来李承天是没听到东陵梵湮回答,才把昏倒的原因赖到凰殇昔身上的。
这什么意思很明显,分明就是李将军知道欺君一事东陵梵湮是不会放过他,于是就破罐子破摔,祸水东引到凰殇昔身上!
李承天面露凶光,心底却发毛了,嘴硬地不承认:“皇后娘娘,你乱说什么,本大将军什么时候有惶恐了?什么时候表现害怕了?明明就是你使的妖术,你别不承认了!你再扭曲表达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的真相!”
青袍男子和另外几个人都额冒冷汗,他们很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凰殇昔眨了眨眼睛,毫无杂质的眼神,好似听不懂李将军在说什么。
这副画面,让人觉得就是一个头上冒火的大叔正在欺负一个小
女子,却这个小女孩还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
凰殇昔的语速很慢很慢,可那些话却是让李将军吐血,“本宫有扭曲事实么?本宫难道不是在把刚才的事情用语言叙述出来吗?怎么李将军会说本宫是在扭曲事实呢?难道李将军是心虚了?才会这样觉得?”
李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他这样当真有点因为心虚所以急着澄清的嫌疑。
而各位能处在早朝上的大臣们都是人精,在凰殇昔风淡云轻的重述下,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底。
然后真是凰殇昔用的什么“妖术”,李将军就该醒来的时候告诉陛下了,而不是为自己昏倒欺君一事求饶,显然,那老奸巨滑是清楚陛下的必杀之心才打算把浑水泼给凰殇昔的。
“胡说!本将军哪有什么心虚!倒是皇后,明明什么是你使的妖术却不敢承认,一个劲儿地说本将军什么心虚,什么害怕,依本将军看是皇后心虚才对吧!”
李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现在骑虎难下,他就算没词,也得死鸭子嘴硬说是凰殇昔的妖术了。
本以为这次自己说她心虚,凰殇昔总该和他辩驳对上,死不承认她是心虚,只要和他吵上,他就有把握在在激烈的语言上设计坑她,毕竟他们这边可是有文臣的!
文臣的吵功是最厉害的!
素不知,凰殇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