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昔眉心浮现“善意”,她半阖眸子,似笑非笑地说,掌柜的心底一惊,猜测到这名气质不凡的女子身份肯定不一般。
他赔笑道:“不不不,爷坐的不是普通席位,怎会抛头露面呢?那是楼上的贵宾席,并无多少人能上去的。”
凰殇昔冷嗤:“是么?那贵宾席和普通席位有什么区别?只区别在楼上,坐的皆是皇室之人?那请掌柜的告诉一下,上方皇室外戚者看见我们爷,会有怎样的反应?又或者说,你是故意这般安排?你居心何在!”
凰殇昔根本不给掌柜的说话的机会,字字句句无比锋利,铿锵有力。
“这……这……”
“这什么?掌柜的,我不放告诉你,不管你们第一楼有多强硬的背景,我们爷若想毁了你们第一楼,只是动动手指,一念之间,你信,或不信?”凰殇昔挑眉冷笑。
凰殇昔狂妄起来,与东陵梵湮有七八分像似,就如现下。
他们不是仗势欺人,而是作为皇帝本该享受的权利,九五之尊,哪个不是跪着拜着的?也就是这天下第一楼的人这么不识趣。
或者说,根本不是不识趣,而是故意为难。
普天之下,有谁敢说为了不得罪包房里的人,而让皇帝屈尊的?
真是笑话,堂堂一个皇帝,还怕这些小酒楼?若让我们尊贵的龙鳞皇心情不好,毁了又如何?
凰殇昔这话一出,东陵梵湮很配合地抿唇,勾勒出一个诡谲森冷的弧度,长指一抬,诱人的薄唇轻启。
“准了。”
众人一愣,就连凰殇昔也不例外,皆是摸不着头脑,没能明白东陵梵湮是什么意思,掌柜的刚想说话,暗处忽然蹿来数十道黑影,落到天下第一楼边上。
霍然同时出手,几道内力夹攻,第一楼发出“嘭”一声巨
响,第一楼猛地倒塌下来。
而完成任务的黑衣人,又“嗖”的一声不见了影子。
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掌柜的傻眼了,凰殇昔也是眨了眨眼睛,随即唇角一僵,终于明白东陵梵湮说得“准了”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们爷若想毁了你们第一楼,只是动动手指,一念之间。
然后,东陵梵湮动了动手指,说:准了。
这皇帝有时候就是让人看着那么顺眼。
但是,这第一楼里面可是还有人的……会武功的还好,勉强能逃出来,但是不会武功的商人和一些世家呢?
她这下怎么还会不明白东陵梵湮嗜血残忍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她同情地望了眼变成一片废墟的第一楼,这些来吃饭的人,挺惨的。
做皇帝的都是这么狂霸拽,特别是东陵梵湮本性就是狂。
至于那名掌柜的,傻傻地站着,风赧实在看不过眼,用手中的东西将人掀倒了。
掌柜的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毁了茶楼然后昏厥过去。
忽然回过神,风赧懊恼地将手中的绸缎擦了擦,十分烦闷。
怎么就用了这呢?这可是给人家的礼物,不行,回去再买过……
东陵梵湮淡淡地瞟了一眼,随后漫不尽心地拂了拂袖子,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好似他做的只是随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见东陵梵湮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凰殇昔自然也跟着走,反正毁了茶楼的又不是她,她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虽然,那是导火线,但很显然,下令的人不是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纯属就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留下一群路人目瞪口呆,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东陵梵湮对方才一事只字不提,刚刚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一场戏曲般的闹剧。
继续为走完的“
路程”,凰殇昔饥饿感直线上升,望着那抹华贵的背影似乎没有要寻另一家酒楼的痕迹,忽然有点小后悔,她是不是不该说话毁了天下第一楼?
真如她所想,东陵梵湮的确没有另寻酒楼的打算,再次逛了大半个时辰后,就打道回客栈。
回到客栈,东陵梵湮直接让小二上菜送到他的房间,而后看都看凰殇昔,很傲娇地回房了。
至于凰殇昔……当她问小二还有没有饭菜时,小二很忐忑诚实地说:“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凰殇昔没有表情,只是冷冷地“呵呵”了两声就回房了。
店小二踌躇不安地站在原地,看到凰殇昔忽然露出来的笑容,一股凉意从脚底蹿上了头顶,他整个人都想哭了。
夫人小姐……您为啥不和您家夫君一起用膳?别折腾小的们好吗?小的们心脏不好!
凰殇昔回到房间,用喝水来撑撑胃,在房内坐了小半个时辰后,凰殇昔走了出去,目标直往厨房,店小二见到了也不敢拦,因为她寒着一张脸让小二根本不敢靠近!
厨娘和打下手的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