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放下了筷子,目光无惧地与佟盺怡对视,蓦然抿出一个弧度。
又续上:“既然七王妃都知道门是开着的,你说本宫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本宫真是不明白,七王妃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言毕,她站起身,不多看佟盺怡一眼,带着妽岚和茗碎就走向马车的方向。
的确,这也是昨夜凰殇昔为何不让风赧关门的原因,如果关上门,她在里面就是再清白,也能被人说成黑的。
反之,她若是正大光明地把门打开,让别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她就算是偷偷谋算什么,也可以说得抬头挺胸,况且如果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敢问谁敢大开房门做?
而佟盺怡非要抓住这件明明很清白的事情说,倒是让人怀疑她意欲何为了。
佟盺怡,想要污蔑她,也得看看她自己的手腕够不够强硬了!
风赧遽然抬头,这下他总算是明白凰殇昔昨晚会阻止他关门了。
而佟盺怡则是紧握细手,指甲一点一点地陷入肉中,目中阴鸷,饱含恨意!
这次,哪怕是不愿这两个女人挑起战争,想做和事佬的东陵落,也帮不上佟盺怡了。
人家凰殇昔都说了,她是开着房门,不怕人听见的,但佟盺怡非要把这事挑起来,拿到风见浪口上说事,这不摆明了是她自己没事找事说?
哪怕是自己是她夫君,他也说不了凰殇昔的不是。
且不说这事佟盺怡本就理亏,单单这没有他们俩夫妻任何事,佟盺怡就不该管!
难道没听说过夫妻之事他人不宜插手。
宁教人教训孩子,也不教夫妻分离?
佟盺怡现下的作为……东陵落脸色沉了沉,摇了摇头。
他走过去,不认同地轻手拍了拍佟盺怡的肩头,她紧绷的身子在他触碰上的瞬间就松了下来。
她梨花带雨地转身,双眸饱含泪水,可怜兮兮道:“王
爷,臣妾也是有哪句说哪句,就是说得不中听,皇后也不至于……”
东陵落无奈,太阳穴隐隐有些发疼,这件事都这样了,她还不罢休,她到底是想要把事情僵成什么样子才满意?
眉心多了一层折痕,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这贤惠,善解人意的王妃,这么能折腾?
也不知凰殇昔是不是觉得佟盺怡太过烦人,她边走,边对妽岚和茗碎低声道。
“对了,本宫有件事没提醒你们,以后你们说话注意点儿礼仪,别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说自己要去如厕,一个姑娘家儿的,一点儿都不知害躁,你们两个,以后得学着点,可别给本宫丢脸!”
她虽然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却还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内。
两丫头很配合地点头应是。
这指桑骂槐的话很成功让佟盺怡装哭的声音噎住了。
她憋住,瞪着凰殇昔离去的背影,硬是骂不出一句话,因为凰殇昔说的的确是事实。
东陵落也颇感无力,觉得此时闭嘴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还觉得凰殇昔说得占理,佟盺怡方才……咳咳,的确有点儿有失姑娘家的礼仪。
风赧扶额,感叹凰殇昔说得太润滑,也太毒舌。
她没指明是谁,只是在叮嘱自己的丫鬟,谁说一句不是,便是自己对号入座,佟盺怡再不好受也只能憋着这口气!
佟盺怡想整凰殇昔不得,反而被对方阴得上气不接下气,顿时不用再装哭都有眼泪冒出来,是气得。
东陵梵湮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的戏,由始至终,他的唇角都扬着一抹阴森诡异的笑,让人不寒而栗,这场戏,他从头到尾都看着,一句话都不发,但他越是这样,才让人觉得越恐怖。
东陵梵湮似笑非笑的森冷表情,让佟盺怡禁不住打颤,不由得躲到了东陵落身后。
好歹夫妻一场,佟盺怡做得再怎么不对
,作为夫君的东陵落,也有保护她的职责,他把佟盺怡护着,朝东陵梵湮点了点头。
“皇兄。”
东陵梵湮不言,只勾着潋滟的薄唇,慵懒的眸光寒冷地射到佟盺怡身上,只一秒便移开了。
这会儿凰殇昔都走了,他也没什么兴致吃早膳,便懒懒地站了起来。
他嗤道:“朕不觉得朕的事情,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说这话时,东陵梵湮的眼底是一片冰冷的,如死潭一般的沉寂。
他的皇后是怎样的,他自会用眼去看,还轮不到一个女人当着他的面前说三道四。
东陵落将佟盺怡严严实实地护着,好像生怕东陵梵湮会做些什么一样。
而此时佟盺怡也老实了,不敢在这时候得罪东陵梵湮,她脸色渐白,有些后悔了。
“黎王若觉得自己今日闲来无事,朕不介意给黎王赐一下婚,让你忙一下。”他傲慢狂妄地往外走去,“又或者,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