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大上的人物都不说话,那么只能是她这个一国之母且当事人发言了。
凰殇昔扬了扬眉,轻蔑地看向她:“不知子贵人懂不懂礼仪?敢问太妃是不是让你回去坐着了?”
子贵人脸色霎时惨白,她确实看到太妃是这么表达的,可是她一心想让凰殇昔出丑,却忘记了她本该……
着急之下,她慌忙下跪,“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太妃娘娘请饶命!”
太妃抬头看向凰殇昔,眼中划过赞赏的意味,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转眼看向子贵人时,也是呈现一副笑眯眯,和蔼可亲的模样,“不碍事,哀家不怪你,起来吧。”
太妃从来都是以笑待人,几乎从来都不会发怒,除非是遇到了让她极其忿恚的事情,当然,那也只是别人看到的表面罢。
笑容看似无害,其实什么时候是真正的无害?
听到太妃这样说,子贵人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向凰殇昔,恨不得将她抽筋扒骨,再食入腹中!
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戏弄她?
凰殇昔满不在意,也将子贵人的瞪视顺道无视,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
那神态仿佛在说:本宫只是在说事实,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
子贵人话峰一转,又把话题回到凰殇昔身上,“皇后故意左右而言其他,是不想献曲,不想为王爷助兴吗?是看不起王爷们吗?本宫想皇后应该没有这般小气才是。”
子贵人说话字字针对,太妃脸上都露出了少许不认同的意思,况且还扯上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她的脸色肯定不会好看。
凰殇昔游刃有余地接招,化险为夷:“本宫怎敢看不起两位王爷,六王爷与七王爷为龙鳞皇朝鞠躬精粹,劳心劳力,岂是本宫
一个身在宫中的女子可以比拟的?倒是子贵人,不知子贵人处处刁难本宫,非让本宫上去弹曲,敢问是为何?子贵人欲意何在?”
子贵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没想到凰殇昔牙尖嘴利起来当真这般犀利,她之前只以为凰殇昔只是碰巧有研究过先前与她的对话,毕竟凰殇昔既然敢在她的外衣动手脚,就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不然……
子贵人薄怒,冷着脸反驳:“臣妾怎敢对皇后有别心,就算是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臣妾不过是想让两位王爷以及皇上和太妃开心一下,难道这皇后都要怀疑本宫?本宫……”
“好了,都别吵了,在客人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件事哀家做主,来人,把琴拿来,皇后,你就上去弹一曲吧。”太妃忽然插口冷声道,不怒而威。
太妃自作主张地吩咐别人拿上一把琴放在舞台之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凰殇昔上去。
这下子,脸色难看的换成了凰殇昔了,好在她很快收拾好了表情,不至于这么快出丑。
呵呵……
弹曲?古筝?亦或是古琴?别说两个了,她一个也不会,还去弹什么?是去出丑才对吧?
太妃的话落下,子贵人立刻就眉飞色舞起来,脸上难掩的得意之色。
没错,她就是想让凰殇昔出丑,她清楚凰殇昔自从两年前开始就不知怎么回事,打死也不碰琴了,就连东陵梵湮要她去献曲,她都不肯,所以才被东陵梵湮一怒之下禁足凤鸾宫。
就算凰殇昔真的拥有“玉手绝曲”的美誉,但是她离琴已有两年之久,肯定生疏,就算琴技再好又如何?只要弹错一指,仅仅一指,就足成笑柄!
凰殇昔,你敢让本
宫当众失了颜面,本宫就让你也尝试一会下不了台的滋味!
凰殇昔苦恼,下意识望向了皇倾萧的位置,目光带着渴求,希望寻得帮助。
尽管皇倾萧现下怒意都未散尽,怒火也不可能一下子平复下来,但是他是太子,明白什么叫轻重,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像孩子那般置气不理人。
他暗暗压抑着自己的怒意,随即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回给凰殇昔一个安心的笑容,意示她放心上去演奏便可,他会帮她的。
看见皇倾萧温和而略微僵硬的笑靥,凰殇昔悬起的心终于放下,只要看到倾萧的笑,她就会安心,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情。
不知原因是何,反正那是一种属于心底的信任。
凰殇昔正要起身抬步往摆好古琴的舞台走去,身边那“沉睡”的男人倏尔睁开的眼眸,魅眸有流光溢彩闪过,眼底似乎在隐匿什么,最终化为乌有,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犀利深邃的眼睛。
他的俊颜之上不知怎的覆上了冰霜,满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口吻森冷,声线阴寒,“当着朕的面,去看别的男人,皇后,你很好。”
凰殇昔扭头朝东陵梵湮莞尔一笑,带着浓浓的笑意:“是的皇上,臣妾也觉得臣妾很好,所以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她直接无视了东陵梵湮主要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