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常老爷子就找来纸和笔。
常琳很有眼力劲的主动上前研墨。
在油灯摇摇晃晃的映射下,常老爷子在纸上挥斥方遒,毫不停顿的默写出了整首词。
常琳等停笔立刻凑到跟前,看了一眼,顿时失去了兴致。
“怎么,就你那三脚猫的水平也打算评价一番。”
常琳面对爷爷的调侃丝毫不在意,噘着嘴说道:“如果从字体上来看,自然是爷爷更胜一筹,就是这份字帖杀气太重,完全没有那幅轻松自在的心境。”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只可惜你不喜读书,浪费了自己绝佳的天赋。”
常琳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整日念诗有什么用,和那些傻子一样每天摇头晃脑的。”
“算了,不喜欢爷爷也不会勉强你,只是日后到了婆家可不能如此无礼。”
听到婆家这个字眼,常琳不禁脸色一红,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陈墨的身影。
下一刻,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对方身侧,打碎了女生刚刚升腾出来的好感。
“我才不嫁人呢,嫁人还要生孩子,听说还有生命危险。”
常老爷子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让自己这个孙女受欺负。
他伸手将桌子上的纸拿在手中,愣神了片刻,随后双手用力撕成碎片,随手扔在了地上。
“唉,你撕了它干嘛?”常琳有些着急的询问道。
“它就是个失败品,你都能看出来,那它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想要我在写一幅就是了。”
常老爷子说完合上双眼,再睁开眼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之前他给人有一种强迫感,而现在更像是闲云野鹤一般,无拘无束。
写完最后一个字,常老爷子有些失神的看着这幅作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常琳再次凑了过来,越看越喜欢,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喜欢就拿去吧,等会儿,字迹还没干,你这么毛毛糙糙的干嘛。”
等拿到手,常琳满足的一溜烟离开了。
回到房间,她将字画放在屋内的桌子上,越看越喜欢。
目送着孙女离去,常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收敛,眼睛逐渐变得深邃。
“后生可畏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明月楼。
“夫君,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江楚楚没有明说,但陈墨却明白她的意思。
他伸手将对方拉进自己怀里,轻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看到江楚楚脸上的不舍,他忍不住凑上前吧唧亲了一口。
“夫君。”
“其实还好,还记得我们一开始就准备邀请云溟县的家族一同参与进来,这也算是成功了。
从明面上看我们似乎损失了很大的利益,但你犯了两个错误。”
江楚楚一边逃避身上不安分的手掌一边询问道:“什么错误。”
“首先,月儿湾或许能赚钱不假,但那里现在还是一片废墟,这是第一个错误。
“第二个错误就是太看重金钱了,就拿所在的明月楼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贴心的服务,而是那恐怖的人脉,经历的多你就懂了。”
“夫君,我们回去吧,我想换身衣服。”
陈墨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促狭的将手拿了出来,引得娇妻羞涩不已。
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白天,陈墨找来一张白纸,将几个名字分别写在上面。
县令、县尉、常家、狼牙寨以及黑云寨。
这五家是云溟县数得着的势力,因此怎么分配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练剑归来的江楚楚走到跟前,看到上面的名字瞬间明白过来。
她并没有打扰夫君,而是转身回到屋内,打来清水进行清理。
“算了,还是先看看对方能拿出多少东西吧?”
思索再三后,陈墨无奈选择了放弃,集中精力准备先将孙家搞垮再说。
这种桃色大新闻本就是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再加上陈墨不断派人添油加醋,因此孙家的舆论并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状况。
这种情况是孙家始料未及的,他们没想到官府出面都没有效果,这让他们瞬间陷入被动。
如果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孙家内部的各种小道消息也开始疯狂爆料。
察觉到火候差不多了,陈墨果断祭出了大招。
酒楼里,两个壮汉正对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听说孙家少爷并不是孙氏生的,而是她当初带来的丫鬟生的,为了防止被休,孙夫人就把孩子抢了过来,只是可怜的那个丫鬟,再也没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