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样?”,贺兰谨宁忍着怒气道。
沈音尘还以为她会发火,犹豫了片刻,看了地上的贺兰少煊一眼说道:“我可以给他解药,不过……”
“不过什么?”,贺兰谨宁急忙追问。
“不过你得先把我送回桃花镇的驿站。我是被你哥哥掳来的,自是从哪来回哪去。你放心,只要一到驿站我就把解药给你,绝不食言。”
掳来的?
贺兰谨宁打量着沈音尘,似要分辨出她说话的真假。她才不相信,他的哥哥会随意掳姑娘还将人带回桃花庄。
她反驳:“你撒谎!我哥哥可是桃花庄的少主,才不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就算你是哥哥带回来的,那也是你惹到他了,让他生气。否则你这种货色,怎能进到我桃花庄来。”
沈音尘一阵无语,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果然是一家人,都那么不讲理!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不与你争辩那么多,你就说答不答应,先将我送回去,我再给你解药?”
“要是我把你放了却反悔不给解药怎么办?你刚刚可是说过与哥哥他有恩怨,难道你这不是在报复?”贺兰谨宁挑眉问道。
接着她又严声喊道:“来人!将她捆起来带去地牢,各种刑罚都来一遍,我不信她不把解药拿出来。”
沈音尘震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来强的了,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
见着几个护卫朝着她走来,她立马从别在腰间的刀鞘中拔出一把匕首,紧紧拿在手中,警惕看着靠近她的几人。
她的心中是慌乱的,可还是与贺兰谨宁商量着:“贺兰姑娘,有话好好说嘛。只要不伤我,还是可以商量的,何必动这些个蛮力啊,我”
话还没有说完,沈音尘拿着匕首的手就猛的被贺兰谨宁抓住,她紧着眉头死死盯着沈音尘手上的匕首,“这怎么在你这?”
沈音尘疑惑,如实回答:“你哥哥的,他给我挡毒物用的。”
贺兰谨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这是哥哥给你的?亲手给你的?不会是你偷的吧?”
沈音尘的手被捏的疼,她一边抽回手,一边说道:“当然是你哥给的,一个破匕首,还用得着我去偷吗?”
突然贺兰谨宁大笑起来,那笑是开心的笑。
沈音尘很是莫名其妙,这两兄妹病的不轻啊,而且是各病各的,她哥都要疼死了,还在这给自己掰扯,现在又无缘无故的大笑。
“嘶——”,看起来挺柔弱的,力气却是这般大,手腕都被捏红了。
“嫂嫂!”
沈音尘:???
她左右看了看,也没女的呀。
贺兰谨宁突然握住沈音尘的两只手,只是这次没有用力,动作十分轻柔,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嫂嫂,您干嘛不说清楚啊,刚刚是妹妹多有得罪,弄疼嫂嫂您了吧。”
她又朝着其中一个护卫吩咐道:“还不快去准备厢房,让嫂嫂好好休息。通知各管事的,喜绸红装,宴席聘礼全给我按最好的办,明日大婚!”
沈音尘:!!!
贺兰少煊:!!!
“不不是,谁要大婚?我吗?我和他!”,沈音尘惊呆了,果然是有病,这精神状态很超前啊,上一秒要杀自己,现在就要认自己做嫂嫂了。
“有问题吗?嫂嫂,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除了那龙袍凤冠我办不到,就算是你要那天上的星星妹妹我也给你拿下来。”,贺兰谨宁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好似已然忘记刚刚自己凶神恶煞要杀了沈音尘的模样。
沈音尘被惊到无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问:“你是凭什么认定我是你嫂嫂的?这匕首吗?”
好像自己与贺兰少煊有关联的就是这把匕首了。
“嗯。”,贺兰谨宁认真点头,“这匕首是爹爹留给哥哥的,连我都不能碰,哥哥那么轻易就给了你,还大半夜的将你带回桃花庄来,你不是他心上人是什么?”
见着被误会了,沈音尘将自己帮贺兰少煊拿乌蛇草的事全部讲了一遍,“这匕首不是他给我定情用的,只是那洞中危险,他又只拿着一把剑,为了防着我,不可能将那剑给我,所以才给了我这把匕首。他当时跑得快,所以匕首没有拿回去。”
“不信,你问他!”
沈音尘走到贺兰少煊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药丸喂到他的嘴中,没一会儿,他那脸上的红肿全消散了下去,痛感也在慢慢消失。
沈音尘自认倒霉,她觉得贺兰谨宁比那个死王八还可怕,阴晴不定的,可别为了寻开心就强迫自己与她哥哥大婚,拜托!她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啊!
贺兰少煊恢复过来,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直接略过沈音尘,气急败坏对着贺兰谨宁指责道:“小妹,你哥我的眼睛还没瞎,你觉得我会娶这种恶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