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笑了笑:“我的儿子,我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随后,他回过头看着俊俊:“等晚上的,你给我磕头我还给你红包!”
“好耶!”俊俊激动地跳了起来,随后又来到张霞面前,邦邦邦磕了三个头,“妈妈,过年好!”
“你也过年好!”
张霞笑着回应。
下一秒,俊俊抬起手来:“妈妈,红包!”
“你爸爸给过了!”张霞笑眼迷离。
俊俊的脸色顿时长了:“妈妈是妈妈,爸爸是爸爸……”
他想讲道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讲,声音卡在那里。
张霞语重心长道:“妈妈和爸爸结婚了,就可以给一份红包了啊!你将来要是结婚了,也只能要一份红包哦!”
一听红包会变少,他也顾不得和妈妈争论了。
赶紧站起来:“我不要结婚,我要红包!”
而后,他回头看着林凡,弱弱地开口:“爸爸,你为什么要和妈妈结婚,你们不结婚不行吗?”
林凡愣了一下。
我焯!真他妈是爹的好大儿啊!
为了要个红包,竟然想让他爹离婚?
要不是他不明白离婚是什么意思,估计真能去翻找结婚证!
“俊俊,要不我再赏你两脚?”
俊俊一听,立刻缩到张霞后面。
想当初,林凡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曾打过孩子。
所以,当他一说要给两脚的时候,俊俊本能的觉得害怕。
张霞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大过年的,别这么逗孩子了!”
她当然能看出林凡是在开玩笑,但俊俊还小,看不出来!
林凡耸耸肩:“好吧,都听老婆的!”
一家三口痛快吃完了早饭。
早饭过后,夫妻二人又分开忙碌起来。
按照他们家这边的习俗,家里的长子长孙是要供奉家谱的。
一提起供家谱,还有一则趣事。
想当初,村里宣扬反对封建迷信,不少人家的家谱都被查抄。
那时候,林凡的母亲还活着。
家谱是他们供奉了很多年的传统,为了延续这个传统,她想了个办法。
赶在村中集体焚烧家谱的当天上交,外面还裹着几层油毡布,像真事一样。
但实际里面填充的,就是一些废旧报纸和干草叶子。
保留下家谱以后,他们家连着几年都是偷偷在西屋供奉,直到这两年查的不严了,才又敢拿出来摆在明面上。
而那些当初丢掉家谱的人家,半数左右重新请回了家谱,还有半数彻底不供奉了。
林家在传承这方面还是花了很大心思的。
老娘去世的前一年,生怕以后家谱没人供着,特意交给了大姐。
当时大姐还没有出嫁,可以操持这些。
直到大姐嫁出去,这些事又教给了林凡,林凡结婚以后又教给了张霞。
张霞去厨房里准备供碗。
一捆红布炸开花的粉条,一个白菜心,一条鱼,一块炸豆干,还有一块方子肉。
剩下的相对就随意一些,今年比较有钱,就直接摆一个整鸡、顺便再供一些糖果水果之类。
要是没钱,他们摆完基础的五样,也就不再新添什么了。
张霞在灶台旁边忙活,林凡去请出家谱,把外地的墙打扫干净,高高悬挂起来。
俊俊里一趟外一趟的跑着,似乎很喜欢现在这种忙碌的氛围。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上了,林凡笑了一声。
“齐活!”
他刚要休息一下,张霞提着一只鸡和菜刀来到他面前。
“今年咱家生活好,给祖先多供奉一只鸡,你去杀了!”
“好嘞!”他痛快的接过张霞手里的东西,跑去院子开刀了。
看着将死的鸡,俊俊还有些不忍心。
林凡摸着他的脑袋,感叹着孩子心里的纯洁。
家里忙活完了,远处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东北这边,最常见的庆贺方式,就是扭秧歌。
每每过年当天,镇里的秧歌队就会每个村子走一遍,沿着村子的主路扭一扭。
谁家有钱就多给点,没钱就凑个人气。
这也是他们延续了几十年的节目了。
三口站在门口,看着由远及近的秧歌队,俊俊乐开了花,骑在林凡的脖颈上,不停挥舞着双手。
不多时,秧歌队到门前了。
领队的那个人是村长的小舅子。
他停在林凡家门口扭了半天。
林凡轻哼。
这他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