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余一个翻身进了院子,试图阻止,却发现根本无法触碰这些人,他们也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
这是什么情况?
司星余几乎是紧贴在李婶的眼前,目睹着她手中握着的那根针,一次又一次无情地刺入小婴儿娇嫩的肌肤。
她的脸色扭曲,嘴里喃喃自语:“你看到了吗?这些赔钱货的女孩子,我绝不让你们踏入我家门半步!若敢来,我便用这针狠狠地扎死你们,扎死你们!我的乖儿子,快来妈妈这里,保佑我这一胎,一定要是个男孩。”
“难怪她显得如此苍老,连一岁的孩子都未曾养大,肚子里却又匆匆怀上了下一个。如此频繁的孕育,对母体的损耗之大,真是令人痛心。然而,正如那句老话所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面对此情此景,司星余深感无力,却只能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她轻盈地一跃,坐在了墙头上,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一轮血色的圆月高悬天际,如同被鲜血浸染,夜幕深沉,唯有黑暗无边,院中的苦难也无边无涯。
司星余坐在墙头,任由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李婶的分娩之日再次到来。
几乎整整一个晚上的哭喊,孩子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
然而,不幸的是,又是一个女孩。春望整夜徘徊在门外,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送走了接生婆,随手将孩子丢在李婶身旁,便转身去另一间屋子休息。
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李婶,却突然挣扎着爬了起来。
见她起身,一个不大的女娃娃,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却被李婶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倒在地。
李婶指着那个女娃娃,声音颤抖且充满怨恨:“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为什么扎不死你?都怪你!没扎死你,你又给我招来一个扫把星!”
整个月子期间,李婶都如同丢了魂一般,而春望也对她不闻不问。一旦李婶稍微能活动,她就会继续对大女儿动手,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她心中无尽的怨恨。
然而才不过踏出月子数日,李婶的碎碎念便如涟漪般散开,“月圆了,是时候行动了。”司星余深感好奇,便跟随着看她要做什么。
那是一个幽深的夜晚,李婶和春望摆放了供桌,对着月亮虔诚祈求。如果不是为了求子,大约司星余也会觉得眼前一幕非常神圣吧。
不过这却是披着神圣外衣的肮脏,李婶将女婴高举过头顶,对着月亮,小声念着什么。
随后李婶用一张黄符盖在女婴的眼睛上,然后举起一根长的惊人的细针,她的眼中没有半点迟疑,手中的细针瞬间穿透了女婴稚嫩的头颅。
那无辜的生命,连这个繁华世界的一丝色彩都未曾触及,便被这般无情地夺走了。大女儿双手紧紧捂住颤抖的嘴巴,泪水无声滑落,她被那冷酷无情的一幕深深刺痛。
而李婶,仿佛在做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找来一个陈旧的瓦罐,将逝去的生命随意丢进去,随后封上罐口,掩埋在了院子幽暗的东角。
之后的日子,李婶依然对儿子渴望不已,每到月圆之夜,大女儿都会被再次折磨,他们的针一次次地扎进她的身体,伴随着恶毒的诅咒和谩骂:“女孩子不配进入这个家!”
坐在墙头上的司星余,只觉得分外恶心,女孩子的哭声和床榻间的靡靡之声,刺得她耳朵发疼,还有一阵一阵无法忽略的生理性恶心。
面对这样的人间炼狱,司星余只觉得无比同情这个女孩子,如果不是怕错过什么关键的信息,司星余根本不想多看一眼。
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大女儿如同牲畜般苟延残喘,她承受了无数的痛苦,却始终未能逃离这个命运的魔爪。然而,第三个孩子的降生依旧是个女孩。
满月再次来临,李婶重复着之前的行为,她将新生的三女儿无情地刺死,然后埋在了院子的南角。大女儿在岁月的流逝中逐渐长大,显现出地缚灵的模样。
而司星余也终于明白这诡异的空间是属于地缚灵的记忆,当她的手触碰到地缚灵的那一刻,她走进了她的灵魂记忆中,亲眼目睹了那些惨痛的记忆。
司星余发现这与月娘的经历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是因为她与月娘的记忆在某个时空节点上发生了重叠,所以她能够亲身体验这一切。
但此刻,她只是一个旁观者,无力改变那些已经发生的事实。
在司星余的眼前,只有漫长的黑夜和那轮永恒不变的血色圆月,它们像极了地缚灵被囚禁在黑暗中,无法逃脱的悲惨生活。
当李婶再次怀孕时,她找到了一个来自老家的亲戚。这位亲戚端详着她的肚子,预言这一胎将是男孩。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决定将大女儿作祭。
又是一个满月之夜,春望、李婶和那位亲戚手持着令人胆寒的长针,狠狠地刺入了大女儿的头颅。
大女儿终于迎来了她的解脱,她的生命被一个大瓮无情地吞噬,最终被埋葬在院子的北角,与之